真是絕望啊。難道這就是他的末路?
[振作些!]
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你並非不懂得使用那個術,你只是忘記了而已。]
"什……麼?"讓貝迪維爾吃驚的不僅是那個突然出現在太腦袋裡的聲音,也包括那個聲音透露出來的事實。
他的手擅自動了起來,把右臂上的銀手鐲觸發了。[加速藥劑]被注射入他的血管裡,把他的思維加速得飛快。
同時回憶也如同潮水般湧現。
某年某月某日,西西伯利亞的雪原上。
"聽著,小崽子們。"年輕的白狼把魚竿擱在冰河的岸邊,吩咐他兩個孩子:"在這裡老老實實地釣魚,不準靠近冰河。"
"明白了,叔叔。""知道了啦爸比!"白熊人少年和銀狼少年異口同聲地說,兩個孩子看上去都只有幾歲大,雖然白熊人少年的塊頭略大。
白狼彷彿看他那答得漫不經心的小狼兒子不順眼,走過去輕輕敲了敲貝迪維爾的腦袋,然後沿著河岸往下方走。
"老師。"在約莫二十碼開外的河邊,另一名大概十歲左右的虎人少年,在等待著他的老師。
少年穿的有點單薄,在這初春的寒風中輕微地發抖。
"冷嗎,卡斯特羅?"白狼問。
"我能忍受,老師。"卡斯特羅答道。
"很好,那麼把你的上衣和褲子也脫掉,只穿一條褲衩就夠了。在接下來的訓煉裡,你不需要這些。"白狼青年又說。
"嗯……"虎人少年猶豫了一下:"所以這是……耐受寒冷的訓練嗎?我以為之前已經做過很多了……"
"不,只是防止你落水之後全身衣服溼透,又沒有替換的衣服。"白狼開始收集木柴,在河岸旁燃點起一個篝火。小小的篝火帶來些微的暖意,卻始終不敵西西伯利亞的寒風。
年幼的卡斯特羅把衣褲脫掉,剛脫完就打了個噴嚏。
"修煉還是不夠啊,這點寒冷就受不了了?"白狼不帶感情地說。
"抱歉,老師。"
"也罷。"白狼自己卻沒有脫衣服,只是漫不經心地朝河邊走去:"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只會做一次。然後就輪到你來做。所以你睜大雙眼看清楚了,不要遺漏半個細節。"
虎人少年點了點頭。
沒等卡斯特羅反應過來,白狼就自顧往冰河的方向衝刺,一腳踏在漂浮在河面的薄冰之上。
時逢春季,即使是西西伯利亞雪原這種終年寒冷之地,也有稍微回暖的時候。這個時候河面的浮冰會因為氣溫而變薄,變得極不穩定,隨時都有崩裂並讓站在其上的人墮入冰河的危險。白狼如此躍入薄冰之上,原本是自.殺行為。
然而不知為何,他的腳步非常輕盈。明明是一名成年人的體重,站在不足一寸厚的薄冰之上,仍然沒有把冰塊踩碎。那薄薄的冰層上甚至連一點裂縫都沒有出現。
他在冰河的數塊薄冰之上跳躍,到達河的另一邊,然後又沿路跳了回來,站在最初的出發點上。這一來一回只花了十幾秒。
"你記住了嗎?"然後白狼問他徒弟:"記住的話,就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