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汀拔出劍:"想死嗎?現在就成全你?"
"別、別鬧!"伊萊恩連忙阻止道:"你、你又有什麼打算,芳汀?"
"我說過了,我本來就是孑然一身,沒有牽掛。"白兔人少女說:"但如果你方便的話,把我載到波爾多去吧。我聽說那邊有醫院可以動手術,幫我摘除藏在我胸口的小型炸.彈——"
"血紅荊棘騎士團的副團長還會被那種東西約束住?"戈登打斷道:"我以為他們破格讓你當上騎士的時候,就把炸.彈移除了呢?"
"不,他們沒有。正因為我當上了那麼重要的副團長,他們才更要用什麼東西來束縛我了。"白兔人少女從褲袋裡取出一支菸,點燃,嘆道:"奴隸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自由。不管他們給你多好聽的頭銜,不管他們表面上多尊重你;……不管你能力有多大,和多少達官貴人潛規則過。"
伊萊恩捂住頭:"這船、船裡就有醫療室,我動手術幫你摘掉那炸.彈吧。比、比起在大型醫院動那種手術,這裡更、更難追查。"
白兔人少女的耳朵動了動:"……你認真的?"
"他認真的。我見過他給我的部下治療傷口。還很專業。"戈登說。
"可以…我姑且相信你吧。要是你手術失敗把我害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哈……"伊萊恩發出一陣苦笑。
十分鐘後,法蘭西西海岸一個無人的淺灘上,戈登靜悄悄地上了岸。
"就送到這裡吧。"他轉身跟伊萊恩道別:"真是在各方各面都承蒙照顧了,假冒的雷歐波特先生。"
伊萊恩輕輕皺了一下眉:"你早、早就察覺到了嗎?"
"你知道嗎,我認識雷歐其實還挺久的。不管是一起出去玩,還是同床共枕,次數都比你想象中的多。我甚至還參加了他的葬禮,親眼看著躺在棺材裡永眠的他。"戈登爵士哼笑道:"最初我看見你的時候,其實挺驚訝的。應該說是很憤怒吧。但我也心存一絲希望,認為雷歐沒死,只是變了個模樣,離開了開羅。
我無法確定你是用雷歐的模樣到處招搖撞騙的騙子,還是演技出神入化的真正的雷歐,就留在你身邊多觀察了一下。
結果……那果然不是演技。但你也果然不是普通的騙子。你是不是真正的雷歐,我都有點搞不清楚了;我甚至不太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和我想象中那樣瞭解雷歐波特這個人。"
伊萊恩沉默,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結果我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懷念他,懷念的也只是他的下半身而已。啊哈哈哈……所以,不管雷歐波特先生有沒死,不管你是真是假,全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床.上.功.夫沒有退步就可以了。"戈登衝伊萊恩一個狡黠的笑:"我們下次再一起玩吧,假冒的雷歐波特先生。我還沒有嚐到你的大.寶.劍呢,真想知道那是不是也是冰淇淋的味道?"
"胡、胡說八道。"伊萊恩臉紅耳赤:"快、快滾,你這色.鬼。"
"你才色.鬼,沒有人比你更色了,哈。"戈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伊萊恩剛想拿起手機聯絡奎格,就發現自己的尾巴被誰輕輕扯住。
"芳、芳汀?你剛動完手術,應、應該躺著……"
"沒事。戈登那傢伙用法術幫我治療過,創口已經癒合了。"白兔人少女沒有放開伊萊恩的獅子尾巴:"你該不會真的打算開著克洛蒂爾王專用的突擊艦,往大不列顛去吧?"
"是、是這個打算……"伊萊恩答道。
[獅子座號]有著超高效能的匿蹤系統,正是有這個匿蹤系統存在,當初的冒牌克洛蒂爾王才能瞞過絕大部分人的耳目,躲到拉布埃爾的地下軍事基地裡來的。只要不聲張,它甚至能簡單地越過大不列顛的海防線,在大不列顛任一處上陸。要不是伊萊恩在大不列顛還有事要辦,他甚至想直接用這船去格陵蘭。
"真是個喜歡胡來的男人。"白兔人少女嘆道:"不管怎麼做都是你的自由,我就不過問了。但是……再問你一個問題。大概是一天前,有個狼人小鬼從我血紅荊棘騎士團中叛逃,最終消失在蒙彼利埃。沒有任何大醫院給他動過手術的記錄,城市裡也沒找到他的遺體。……你和那事有什麼關係嗎?"
芳汀這女人簡直太過敏銳。是女人的直覺嗎?
"你、你和那小鬼有什麼關係嗎?"伊萊恩故意反問道。
"不,什麼都沒。"
"該、該不會,那孩子就是你生下的……嗷!!"
伊萊恩還沒說完,芳汀就用力扯了他的尾巴一下,疼得伊萊恩沒法說下去。
"他現在在哪裡。你只管告訴我就行了。"
"嗯……去了波、波爾多吧。"伊萊恩悶哼道。
"我明白了。"芳汀總算放開了伊萊恩的尾巴,自顧往北方走:"多練練吧,櫻桃男孩(che
y boy)。下次至少得堅持十五分鐘以上。"
白獅人少年臉漲得通紅:"要、要你管!!"
可是芳汀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