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接近了臨界點!就連地面上的小草,也被壓得像張紙般貼在地面上!瞎子都能看出艾爾伯特身體附近那一圈的空間十分異常!
再繼續增壓的話,他可能會被壓扁,變成肉泥!情況已經變得過於危險,然而艾爾伯特沒打算放棄!
啪!有什麼繃緊到極致的東西,斷了!在突破臨界點一瞬間,施加在他身上的萬噸重壓突然消失。緊隨而來的是,無比的輕鬆!
艾爾伯特差一點以為自己被壓扁了,壓成了肉醬當場斃命,然後感覺不到痛楚。
然而並非如此。他在跑著。錯愕的他即使在那瞬間思考停頓了,他的身體卻知道該怎麼做,他在持球飛奔著。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神秘的力量沒有把他壓在地上,也沒有繼續追上他,糾纏住他,而是任憑艾爾伯特跑陣。
而終點線就在他面前。他下意識地往前飛撲,撲倒在地上,讓球觸地,順利達陣!
"額?"裁判都愣了,似乎沒能搞懂眼前的狀況。但他確實看見艾爾伯特抱著球倒在南非聖民隊的陣地底線,那是不可否認的成功達陣,所以裁判吹響了哨子:"達陣!13:0,斯芬克斯隊領先!"
場外的觀眾這時候才吶喊起來,掌聲雷動。在以往,艾爾伯特達陣的瞬間就會受到全場的關注,整個世界都在歡呼。但這次歡呼聲來遲了大概一秒鐘,這一秒鐘的延遲簡直讓人迷惑。
"發生什喵事了?"艾爾伯特站起來,連忙問。
"你……有兩個你。一個留在原地,另一個變成幻影衝了出去,消失了幾秒鐘,然後就達陣了。"穆特解釋道:"抱歉,我不知道我看見了什麼。這是什麼新招式嗎?"
"我也不知道……"艾爾伯特看著剛才他被那個神秘力量攔截的地方。穆特說得沒錯,那裡果然有另一個艾爾伯特留在原地,現在他也沒有徹底消失,而是倒在地上化作隱約的殘像,最終才透明淡化,徹底消失無蹤。
那應該是艾爾伯特的分身術,但他自己都沒有用過分身術的印象。而且分身術本來並不是這樣用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連艾爾伯特自己都一頭霧水了。
他們還在迷惑之中,達陣之後的獎勵環節就完成了。踢球手穆薩希爾順利地進球,又為斯芬克斯隊拿下另一分。比分是14:0,斯芬克斯隊以兩次達陣和獎勵分,遙遙領先兩個回合。
就在這時上半場比賽結束,進入中場休息的時間。場外喝彩吶喊得喉嚨乾澀的觀眾們,開始大口大口地喝著汽水。
"招式進化了。"艾爾伯特往場外走去的時候,四分衛希洛瑪說。
"進化?"
"剛才那招明顯不是[沙暴神行],那也不是[分身術]。那是[別的什麼]。"希洛瑪囑咐道:"好好記住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說不定我們終於抓住了,這場比賽勝利的關鍵。"
"快!"他轉頭問雷德利奇:"剛才比賽的錄影能調回來嗎?只有那一瞬間也好,讓他自己看一次。說不定能找到什麼頭緒。"
"已經在做了。"狐狼人用小型對講機和場外工作人員對話中。
與此同時,體育館的某個貴賓包廂裡。
"你在哪裡?快回來,我們正在輸球。"南非的總統正透過通訊器和某人聯絡。
"在*沙沙沙*在我的研究所裡。在找我備用的全息投影裝置。"對講機另一頭傳來胡狼人賽特的聲音,通訊很不穩定,被各種電子雜音和延遲所覆蓋,還偶爾夾雜翻箱倒櫃般的碰撞聲:"這裡*沙沙沙*被徹底破壞過了。他們居然*沙沙沙*知道這個地方。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你的研究所都沒有守衛嗎?"
"今天的出行*沙沙沙*把大半的人手調走了。剩下的*沙沙沙*被他們的人殺死了。這次有預謀*沙沙沙*的襲擊。我大意了。"
"所以我們偉大的賽特大人也會有失算的時候。"總統哼道:"且不管那個。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能趕回來?我討厭去承認,但這場比賽需要你,沒有你在我們就要打輸了。"
"我在*沙沙沙*用手上的材料重造一個投影裝置。大概需要*沙沙沙*……三十分鐘吧。馬上*沙沙沙*就能趕回來。"
"半個小時?開玩笑吧!"總統有點著急:"上半場已經結束了!即使把中場休息時間計算在內,剩下的時間也大概只有四十分鐘左右!你要在比賽最後的十分鐘才上場嗎?斯芬克斯隊已經領先我們十四分了!只剩下十分鐘的話,你又能做什麼?!"
"別擔心。"賽特正在有條不紊地修理投影裝置:"對付那群鼠輩,十分鐘就夠了。"
南非總統結束通話了通訊。他皺著眉,擔憂地看著場外的計分板。也許是過於擔心的緣故,是心理作用吧——計分板上的計時器正在快速地跳動著,時間的流動快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