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還是會去努力找我兒子的。我知道他還活著,即使沒有任何證據。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找到了哈斯基,我要把他介紹給你。你是個溫柔的人,我相信那孩子也會喜歡你的。"
於是少有地,雪瑞查德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好啊。"
因為那一笑過於可愛,貝迪維爾又不由自主地湊上去,給雪獅子少女一個深情的吻。這次雪瑞查德沒有抗拒,直接躺在貝迪維爾的懷裡,二人情深地擁吻著。
他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只是不想放開。
偶爾自私一回,就連神都應該會原諒他吧?
良久,貝迪維爾覺得繼續這樣躺下去傷口可能不太妙,才忍痛緩緩爬起:"差不多該回去了。"
"當然。我來駕駛。你能堅持到回你的曙光號為止嗎?"雪瑞查德爽快地跳上鐵騎,轉身攙扶貝迪維爾。
"出血止住了。受損的應該只是一部分的腸.子而已,沒有損傷到腎.髒和肝.髒。"貝迪維爾坐在鐵騎的後座,"不要小看狼人的生命力。"
"那麼"雪獅子少女淡然一笑,嫻熟地踩下油門,發動了鐵騎。
鐵騎貼著洞窟邊沿的水面飛行,小心地繞出洞窟,升空,然後加速飛馳,在夜空中拖出一道淡紫色的悠長光弧。
與此同時,大不列顛,愛丁伯爾格老城區的某個公寓裡。
"你總算準備好了嗎?"圓桌騎士韋斯塔德躺在床上,等待蓮音的到來。
"嗯......"帕提摩少女低嘆道,充滿猶豫,卻又帶著決心往前一步。她走到床前,躺在韋斯塔德那壯實的懷裡。
"你知道嗎,不這樣做也沒有關係的,我們才交往了一個多月而已。"圓桌騎士柔聲道:"如果你想要更多思考的時間,我完全可以等待下去。"
"不。"蓮音卻說,湊到韋斯塔德的臉旁:"從以前起我就一直在盲目地期盼。期盼著,期盼著,覺得那人的死只是場夢,只要夢醒,那人一定還會回來。但我知道那是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就是現實,我也是時候向前看了。撇開我的想法不談,哈斯基也始終需要一個父親,不是嗎?所以"
她主動湊了上去,和韋斯塔德親吻起來。二人的身影在夜暗之中融為一體。
同樣在愛丁伯爾格,凱親王的宅邸裡。
因為實在睡不著,犬人少年哈斯基從床上爬起,推開窗戶,抬頭看著那無雲的夜空。
"媽咪今晚也沒有回來汪......"他有點失落,似乎已經隱約感覺到蓮音幾天連續不歸意味著什麼。
"這大概是好事。"在窗旁守著的是一條黃金色的小蜥蜴,但那實際上是星輝龍煞星幻化而成的模樣。
"好事?"
"呼呼呼。"龍懶洋洋地躺著,半睜一隻眼睛低語道:"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有個後爹呢。"
哈斯基嘟起嘴:"煞星叔叔真是壞心眼汪。"
"什麼?那傢伙是圓桌騎士,有權又有財,絕對能給蓮音幸福的。這樣一來你們兩母子的日子就不會過得那麼辛苦了。說不定你還會住進豪華大宅,每天有很多傭人服侍,吃好的穿好的,日子過得像個小王子呢?"星輝龍煞星看玩笑般說:"比現在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至少要好點吧?"
"哈斯基才不在乎這些汪。"犬人少年低聲說。
"那你在乎的是什麼?"煞星卻一針見血地追問道:"人總是要長大的。你真以為能夠回到以前種的生活嗎?"
哈斯基陷入沉默。
他的爸比不在了。媽咪也快跟別的男人一起走了。於是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了。
每當想到這事,犬人少年就感到無比的寂寞,然後淚水不住地湧出。
"爸比......"犬人少年耷拉著耳朵默唸道,再次抬頭去看,那黑漆夜空的彼方。
那連流星都沒有的夜空,沒有半顆星辰能夠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