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也沒有綁著信盞,應該不是來送信的。"納特低聲哼道:"這隻鷹有主人倒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到底是誰派它來的?"
"噫!嘰噫!!"紅鷹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來回撲騰得越發激烈,聳一下肩又歪一下頭,然後又一聳肩,朝另一側歪頭,似乎在極力想引起貝迪維爾的注意。
"所以說你到底想幹什麼,蠢鷹?"狼人青年不禁失去耐心了。當他不耐煩地想動手把紅鷹趕走的時候,突然又注意到了紅鷹的腳。
那奇怪的顏色是怎麼回事?鷹爪上的面板是充滿金屬光澤的靛藍色,這個顏色,貝迪維爾以前似乎在哪裡見過。
"額,對了。"他不禁悶哼道。
確實見過。不久前帕拉米迪斯不就帶回來過一隻紅色的雛鳥,那隻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小鳥的爪子也是這種充滿金屬光澤的靛藍色。
"該不會......"狼人青年皺起眉頭,"之前帕拉米迪斯救回來的小鳥是這傢伙的孩子?"
"哈?"納特一頭霧水地看著貝迪維爾。
"那時候你不在場,當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了。"狼人青年哼道:"對了,原來如此,這傢伙是過來找自己的孩子嗎。怪不得急成這樣子。帕拉米迪斯那傢伙淨會做多餘的事情呢。"
"伊芙,幫我聯絡大不列顛的人,問問之前送去保護的那隻雛鳥的下落。"貝迪維爾吩咐道。
"明白了,船長大人。已發出通訊請求。"船的人工智慧導航系統答道。
"那麼,"狼人青年一屁股坐在甲板上:"你就在這裡耐心等等吧,紅鷹先生。"
"為什麼你如此確定它是[先生],不能是[女士]嗎......"納特在一旁吐槽。
"囉嗦。"貝迪維爾哼道。
與此同時(?),大不列顛的愛丁伯爾格,凱親王的宅邸別院裡,一個房間中。
"毛毛,晚安汪~"犬人少年哈斯基摸了摸床邊桌上紅色小鳥的頭,然後自己縮排被窩裡。
"唧!"可是小鳥並沒有安分地待在自己的小窩裡睡覺,而是跳到床上,一屁股蹲在哈斯基的頭頂。
"不行啦,已經很晚了,哈斯基要睡覺,不能陪你玩汪。"犬人少年哼道:"煞星叔叔,毛毛又來騷擾我睡覺了,你想個辦法嗎汪。"
"懶得理你們,自己想辦法去。"在窗邊懶洋洋地躺著的金色小蜥蜴哼道,當然那只是星輝龍煞星為了方便行動而變成的模樣。他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又縮成一團繼續睡,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打起假鼾。
"煞星叔叔真壞汪。"哈斯基哼道,然後一手捧起壓在他頭頂上的小鳥,挪到枕邊:"毛毛,我們可以一起睡,可是你得安分點汪。"
"唧!~"小鳥叫道,然後鬧著玩似的用尖尖的小嘴啄了一下哈斯基的小狗鼻子,老實地窩在犬人少年的枕邊。
"毛毛晚安,明天再玩吧汪。"哈斯基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呵欠道。
"唧!"紅色的小鳥親暱地叫道,老實下來。
也就在此時,有誰敲起了房間的門。
"哈斯基,睡了嗎?"
"還沒......怎麼了汪?"本來已經合上眼睛的犬人少年從床上爬起來。
"抱歉這麼晚了還吵醒你,"凱親王推門而入,"你負責照顧的那隻寵物小鳥,我們可以帶走嗎?"
犬人少年的耳朵動了動:"什麼?要帶走毛毛嗎汪?"
"嗯。似乎是它的父母來找它了。"凱親王道:"總之我先把它帶走了,可以嗎?"
"可是,毛毛他......!"犬人少年撅著小嘴哼道。
"唧!"彷彿意識到什麼,小鳥從哈斯基的枕邊跳起,落在哈斯基頭上,跳了幾下彷彿在向哈斯基道別。
"毛毛,別走汪!"犬人少年伸手想去抓住那隻紅色的小鳥。它是這段日子裡他唯一的玩伴,捨不得也是當然的。
"讓它去吧。"煞星卻阻止道,"孩子就是要待在父母身邊才會幸福。這對誰都好。"
這句話彷彿刺中了哈斯基的死穴,他全身僵住了,也沒有繼續伸手去抓取那隻小鳥。紅色的小鳥則撲騰著它羽翼未豐的小翅膀,半飛半跳地落在凱親王的肩膀上,轉身又對哈斯基哼唧了幾下。
"好吧,毛毛。再見汪。"犬人少年委屈地道,語氣中充滿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