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只是個分身而已,不代表艾爾伯特先生自己的想法,對吧?"古斯塔又說:"你這個分身被解除之後就永遠消失了,再也不會和我們的世界有任何交集,對吧?"
"嗯。"
"那我確實沒法生你的氣,反正生氣也沒用。"虎人大漢嘆道:"但我要問一件事。穆特他......對艾爾伯特先生的感情,是真的嗎?"
"......我想是的。"艾爾伯特的分身淡然答道。
"然而這份感情不會有回報,對吧?"
"......是的。很遺憾。"艾爾伯特的分身答道:"這個世界的他,愛的是香奈兒。"
古斯塔搔了搔頭:"你和穆特做過那種事情......艾爾伯特先生還不知道,對吧?所以你們在極力隱藏?"
"嗯。"艾爾伯特的分身尷尬地答道。原來這一切都被古斯塔看穿了。
"穆特那個小笨蛋。"古斯塔再一次嘆道,然後就專注於駕駛鐵騎,沒有繼續說話了。
大概是因為斯芬克斯財團那邊已經幫忙疏透過了,鐵騎一路上未受歐洲諸國空軍的阻礙,很快就進入了大不列顛的領空。
"嗯,[靜謐之家]的所在位置......"古斯塔在低頭看著鐵騎上的導航地圖,找了半天才找到:"好吧,在愛丁伯爾格的城東郊區嗎。安排的小旅館也在那附近,很好。"
"辛苦你了,接下來我自己過去就行。"艾爾伯特的分身道。
"不,我送你過去吧。這大深夜的,如果沒有斯芬克斯財團的疏通,工作人員也不會讓你進入療養院見你哥哥吧。"
艾爾伯特的分身一愣,想來也是。
"那就決定了。先送你過去旅館,你梳洗一下再說。這段時間內我會把聯絡工作辦妥的。"古斯塔一扭鐵騎的操縱桿,讓鐵騎朝目的地全速飛去。
半小時後。
"呼。"虎人青年的分身從浴室裡走出來,舒了一口氣。他洗了個澡之後確實把身上那股尷尬的味道清除了,這樣去見他哥哥至少不會顯得太失禮。
雖然他也不確定羅伯特是否還認得出他來。
虎人大漢也換了一身便服,出現在艾爾伯特的分身的面前,似乎是想跟著艾爾伯特的分身一起過去療養院。
"讓你折騰了一整晚,真不好意思。"艾爾伯特的分身問:"你真的不累喵?"
"和你們不同,今天因為沒有比賽,我在家休息了一整天,現在精力還過剩呢。"虎人大漢咧嘴笑道,"行了,別在意這種小事。你準備好可以出發了吧?"
"可以了。"虎人青年的分身點了點頭。
"那麼"古斯塔推門而出,在前面帶路。
艾爾伯特的分身揉了揉自己剛洗完澡還帶著水汽的的老虎頭,跟在虎人大漢身後走著。
夜已經很深了,但今晚是滿月,天空中也沒有半片蔽月的烏雲,月光把這個深夜照得一片明亮,甚至有種讓人身處於清晨的錯覺。在郊外一片林區附近的空地裡,是一棟獨立存在的建築物。就像愛丁伯爾格大多數的建築物一樣,這棟療養院是直接使用古代遺留下來的建築翻修重建而成的,建築物本身就充滿了歷史韻味,就連屋簷牆角上的大理石浮雕都格外地精緻。
"探病的登記已經幫你做好了,"古斯塔道:"你哥哥就住在417號房裡,你自己去見他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謝謝。送到這裡就行了,古斯塔先生。"艾爾伯特的分身答謝道,"你不用回去開羅喵?"
"馬上就回去了,"虎人大漢揉了揉自己的腰:"但是我長時間駕駛鐵騎,腰難免有點疼。先歇歇再說。"
"哈哈......你年紀也不小了,多保重啊,大叔。"艾爾伯特的分身苦笑道,自顧走進療養院內。
"接下來......我又該做什麼好呢。"只剩下虎人大漢一個在療養院的大門前等待,古斯塔不禁感到無聊,就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緩步走進療養院的中庭大院之中。
在那月色之下,在翠綠的庭院之中,一張古老的長椅上坐著一名女子,似乎也是在這略帶悶熱的夜裡出來納涼的。那名貓人婦女看見古斯塔突然闖入庭院時,不禁面露驚訝。
"噢,打擾了。"古斯塔不禁道,轉身想走。
"......親,親愛的?"女人突然開口問道:"是我在做夢,還是......你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