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什麼都幫不上......"穆特吞吞吐吐地說,但他嘴上說的和心裡所想截然相反。雖然很羞恥,但這時候他腦子裡浮現的,竟是在利沃夫那個石室之中,他和艾爾伯特的分身所做過的那些事情。
雖然艾爾伯特的分身說過,那只是下不為例的一次"獎賞"。而穆特當時也沒有多想,只是為了確認自己的真正想法,才試著和艾爾伯特的分身做出那種事情。但實際上,過程比他想象中的愉快,最初只是想要試試看,到中途卻開始欲罷不能。
他還記得對方緊緊擁抱著他,那種肉體與肉體融合在一起的快感。他還記得對方身上的體溫,透過毛皮傳達而來,透過面板傳來,甚至透過口腔的內壁傳達而來。他還記得熱流注入他體內的那個瞬間,那種粘膩的、溼滑的、如同岩漿般灼熱、卻又讓人安心的厚重感。是被填滿的感覺。在這片瘋狂的混沌之中,真正能讓他忘我地享受在其中,並釋放疲累的身心的,恐怕就只有那個吧。
"你為什麼用這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艾爾伯特的分身白了穆特一眼:"在打什麼鬼主意?"
"嗯......"穆特紅著臉,低聲問:"還記得你之前給我的[獎勵]嗎?"
"是的,我說過,那種事情只會做一次。"艾爾伯特的分身哼道:"你這個小色.鬼,該不會又想做那種事情吧?"
"我不會強求你,但......只是......嗯,抱著我就好?"穆特低聲說到,因為尷尬,聲音越來越小:"天啊......我都在說些什麼呢,在這種關鍵時刻反而向你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算了,忘了它吧。"
"只是抱一下就好嗎?"艾爾伯特的分身哼道:"坐下吧。"
"......真的可以?"
"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這也不像是能幫助我們離開晶界的方法。但你看來確實累了。"艾爾伯特的分身道,一把抓住貓人少年的肩膀強迫他坐下,就坐在自己面前:"累了就該好好休息,對吧?"
"嗯......"甚至都沒有反抗,穆特就這樣順水推舟地躺在了對方的懷裡,兩個人同時躺在平坦的水晶地面上。
好溫暖。躺在艾爾伯特的分身的懷裡,穆特感覺自己都像要融化了似的。比起周圍冰冷的水晶,比起那堅硬的地板,虎人青年那毛茸茸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大型的抱枕,讓貓人少年不自覺地想抱住對方。
"話說,如果事情都解決了以後,你會回到屬於你的那個平行世界,對吧?"穆特問。
"嗯。"
"在這個世界的經歷也會全部忘掉,對吧?"穆特又追問。
"嗯。"
"連我也會忘掉,連跟我做過的一切也會忘掉,對吧?"貓人少年大膽地問。
"是的。"
"而這個世界的,你的本尊,卻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對我毫無感覺,一如我認識的那個遲鈍的他,對吧?"
"嗯。"
"我們再也沒法相見。即使我每天都依然見著另外的那個你,他卻不是現在這個你,對吧?"
"是的......"
"也就是說,只要你被送回去,這就是一種永別?"
"大概。"
"所以說,你們真狡猾啊。"穆特低聲哭泣道。
"對不起。"艾爾伯特的分身微笑著,一手託著貓人少年的嘴巴,湊了過去,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果然,還是給你[獎勵]吧?"
"不......可是我......"
"把話說清楚了,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我......"穆特的臉變得通紅,哭訴道:"想要。最後一次的話。"
"很好。"虎人青年的分身笑道,抱緊了對方。
"嗯......"貓人少年發出低沉的呼聲。
在這片水晶構成的荒野之中,一名貓人少年正躺在充滿尖刺的地板上,身體被刺穿出許多非致命的血洞。但他卻猶如中了幻術般,不僅對這些傷痛毫無反應,甚至還發出了愉悅的低哼。他身後,一名水晶化成的人形正在玩弄著他的身體,把他當作一具破碎的玩偶般蹂躪。
深淵的瘋狂,早就把他侵蝕得現實和幻覺都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