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事情其實對艾爾伯特而言也是一樣的。這也是虎人青年一直以來恐懼的事情之一。真的在擂臺上遇見香奈兒的時候,他說不定也下不去手。
"所以啊,笨老虎......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好嗎?"她繼續道:"請用身體來讓我感受一下,你到底有多愛我,我又到底有多愛你。請讓我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選擇愛情,還是選擇去實現夢想。"
"如果你最終選擇了愛情的話......?"
"我會從圓桌試煉中退出。"少女斬釘截鐵地答道,彷彿早已下定決心:"我會從聖百合騎士團中退出,永遠離開法蘭西。[瘋子]克洛蒂爾的陰謀也好,法蘭西的動盪也好,我會全部拋棄,我會跟你一起走。"
如果讓香奈兒把自己的家國、把自己身為騎士的榮耀與尊嚴全部拋棄,讓她跟艾爾伯特走,這恐怕需要巨大的決心吧。當她這樣說的時候,就連艾爾伯特都對自己沒信心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足夠地好,值得香奈兒為他作出如此之大的犧牲。
在他心底甚至有那麼一點點的恐懼,覺得自己可能並沒有那麼愛香奈兒,沒法為她作出同樣巨大犧牲,同樣沉重的承諾。如果把立場對調,讓艾爾伯特放棄圓桌試煉,放棄魔獸獵人的所有工作,跟著香奈兒去法蘭西......他恐怕做不到吧。
彷彿看到了艾爾伯特眼中的遲疑,香奈兒接著說:"沒關係,只是我單方面這樣認為而已,我沒有說過你必須做出和我一樣的犧牲啊。"
"但是,"她又低嘆道,"要是我跟你確認過之後,發現自己其實並不那麼愛你,認為不值得我為你作出那樣大的犧牲的話......那天所發生的一切,可不可以當作從未發生過?"
"從未發生過?這"
"必須那樣做,我才能拿起武器,在擂臺上與你戰鬥啊。"她把頭枕在艾爾伯特的胸前,再次低嘆道:"我知道這樣說可能很自私。但我不可能同時當你的女朋友,以及法蘭西的騎士。如果必須在這兩者之中擇其一,請至少,至少讓我知道如何去選擇吧!"
語畢,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把嘴貼在了艾爾伯特的嘴唇上。他們開始接吻。
"嗯......!"當香奈兒雙手捧住虎人青年的頭,更激烈地吻他的時候,艾爾伯特也情不自禁的雙手擁抱住精靈少女的腰背,兩人便緊貼著。
他隔著毛髮感受到從香奈兒那如同雞蛋般光滑的身體上傳來的體溫。他能隱約嗅到精靈少女那淡淡的體香。
當她的嘴唇接近是貪婪地吸吮著他的嘴唇,他能感覺到她那調皮的小舌頭已經探入他的口腔,在他那大貓的滿布鋒利尖牙的口腔之中探險,刺激著他的上頜,碰觸著他的牙床,和他的舌頭慢慢交纏在一起。
那是一個如同盛夏般灼熱的法式溼吻,激情奔放的法蘭西人的,家鄉傳統之一。
唾液,在深吻的同時交換著,混合著。在這之前艾爾伯特甚至從未想過唾液竟然可以有這種甜如蜜的感覺,但現在他卻如同上癮了似的,一邊不斷地跟香奈兒接吻,一邊索求著對方的體液。
"哈,哈,哈"艾爾伯特的呼吸越發急促,他也能夠從香奈兒那裡聽見,同樣激烈的急喘。
他無法知道她有多愛他,但他對她的愛確實是真的。如果沒有這份愛的話,這種幾乎讓他窒息的擁吻,他恐怕連一分鐘都無法承受下來吧,會全力地把她推開吧。如今他卻想要更多,更多,更多!在更加瘋狂而激烈的擁吻之下,二人的肉體開始越發貼近,纏綿在一起。他的身體越來越熱,他的下半身也變得脹痛不堪。
思想開始凝滯,讓他逐漸放棄用邏輯去思考。他只想在這裡,遵循他的生物本能,做他愛做的事情
"對不起,"香奈兒卻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停止了吻他,退開來淡然笑道:"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而已。"
"什?!"艾爾伯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後頸有一陣針扎的輕微刺痛,而造成這個刺痛的罪魁禍首,一根裝有不明藥劑的針筒,則呈幾乎注射一空的狀態,被香奈兒拿在右手上。
她應該是趁著艾爾伯特剛才毫無防備之際,在他身上注射了某種藥劑。理解到這一點的瞬間,艾爾伯特也感到天旋地轉,連坐都坐不穩了。
他總算是明白了,自己被擺了一道!什麼"想確認愛不愛你",其實只是藉口而已!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咚!藥效以極高的速度發作,瞬間奪取了艾爾伯特的抵抗能力。他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只能任憑對方處置。一個布袋矇住了他的臉,讓他眼前一黑。他自身也抵抗不住藥物的影響,就連思想都開始變得渾濁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