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薩博。"丹尼爾卻哼道:"但我們就這樣回去,冒著暴露自己行蹤的風險回去,等著被騎士團裡的黑幕殺人滅口,只會死得更快。把這裡可能走漏我們身份的盜賊,一個不留地清理乾淨,才是最穩妥的方法你懂嗎薩博?"
兔人青年皺了皺眉頭,無法反駁。雖然聽起來很怪,但白銀騎士少年的做法可能是目前情況下唯一合理解。
"聽著,薩博。"丹尼爾繼續道:"[死亡毒蠍]雖然危險,但也會成為你狠賺一筆的機會。基地裡必然有他們販賣毒.品非法得來的髒錢,但同時也必然是洗得乾乾淨淨,無從追查的合法錢財。就連這些盜賊們身上的裝備都是無印的,完全追查不到出處,可以簡單地拿去販賣的東西。你知道完全清理完這個匪窩,能為你賺到多麼龐大的財富嗎?"
"可是......這背後的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如果有人活著回去報告的話,是的。"白銀騎士少年冷然道:"但他們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回去。這骯髒的基地也會被一場大火焚燒成灰。而你,其實只需要跟在我身後看戲即可。"
"哈啊............"灰兔人捂住臉:"你是故意把我拉下水的,對吧?我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是在幫你哦,薩博。"丹尼爾卻開玩笑般答道:"能狠賺一筆,不是挺好的嗎?"
"你是不是還知道點什麼?你和上層的那些人也有關係,這是在黑吃黑,對吧?"薩博追問道:"但這種事情你自己幹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拉上我?"
"原因很簡單,只有我一個人肯定會漏掉很多東西的。身為獸人,你的五感比我好多了,薩博。就連這個不起眼卻藏著大量冰的儲藏室,不也正是你幫忙找到的嗎?"
"我......可是......這......"
"不管怎樣,你現在已經和我一夥了。你可以轉身就跑,期待那些盜賊沒能看見你,也可以協助我,跟我一起殺盡這裡的人渣,讓他們一個都跑不掉。哪怕他們有一人去通風報信,你都無法保證自己的長久安全。而我,我還巴不得他們找上門來,好讓我有藉口再屠殺一番呢。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薩博?"
灰兔人青年又皺了皺眉,有點進退維谷了。儘管如此,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從衣袋裡翻出一條方巾來,把自己的臉矇住再說。
"你知道這沒用的,在大不列顛的獸人又不多,兔人更少了,要在一個國家的範圍內找到你有多難?"丹尼爾哼道。
"我知道。總比沒有的好。"薩博卻說,自納物口袋裡取出一隻從敵人屍體那裡扒來的皮頭盔,蓋住了自己的腦袋。當然,他高豎起來原本有點可愛的兔子耳朵也因此而被蓋住了。這很影響聽覺靈敏度,讓他的聽力跌至只和普通人類差不多的水平。但他認為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隱藏自己的身份,值得。
"很蠢,但不算是蠢透了。"丹尼爾冷嘲熱諷地說。
"多謝讚賞。"薩博無奈地哼道:"那麼,你到底打算讓我幹什麼?給你放風就好了嗎?保證沒有人能逃掉?"
"放風就薩博,伏下!!"丹尼爾話鋒一轉,突然大喊道。
"嗯?!"薩博想做出反應,但已經遲了。兔人青年看著翠綠色的光芒穿透自己的身體,從小腹左下的位置刺出,感到眼前的景象在變得模糊!有誰從背後捅了薩博一劍,而且用的還是光劍。
"哈!"有誰一腳把重傷的薩博踹倒在地,接著哼笑道:"我還以為會是誰跑進基地裡來呢。原來是兩隻老鼠?你們是如何解決外面的守衛的,全憑運氣嗎?"
感到自己小腹在抽搐式的劇痛,卻沒有怎麼大出血。這不是致命的一擊,估計對方只想讓薩博失去抵抗力,回頭抓住他再慢慢嚴刑逼供。兔人青年一邊低喘著氣,一邊轉頭去看身後偷次了他一劍的那人,想要在自己意識不清前,至少看到偷襲者的真面目。
從那淡金色的盔甲看來,那人是......一名大不列顛的黃金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