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必須就這樣放任自己一動不動地躺著,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妻子給他穿上褲子......
"你就不能先放著我不管嗎?"帕拉米迪斯鬱悶地說。
"不行。"薇薇安剛抬起帕拉米迪斯的腿,把褲衩套到大貓的身上,一邊說道:"我把小哈爾也帶過來了,說好了今晚我們一家人聚餐慶祝一下的。你還一直是這樣躺著不動的話,聚餐的時間又得拖延了。"
"慶祝什麼?慶祝我輸給了賽費爾?"帕拉米迪斯有點不高興地反問。
薇薇安白了豹人戰士一眼:"我聽亞瑟說了。你明明是自己不想繼續打下去而宣佈投降的。既然是自己選擇了投降,現在又抱怨個什麼。"
"因為賽費爾那小子實在太頑固了嘛,"大貓嘟著嘴說:"如果我不說投降的話,估計那小子肯定還會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來和我對打,直到他的身體徹底毀滅為止。我是翠綠騎士,身體再怎樣毀掉也能再生。而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豹人,身體毀掉就是永遠毀掉了。"
"是嗎。"薇薇安若有所思地哼了一聲:"這樣說也不完全算錯。"
"你想說什麼。"大貓也白了他的妻子一眼:"話說賽費爾的狀況如何?他變成那種黑色的巨獸,果然是因為體內還殘留著暗子沒有清除乾淨嗎?"
"不。"魅魔聳了聳肩,一邊用乾淨的毛巾擦著帕拉米迪斯的胸口,把豹人戰士的身體弄乾,好讓他穿上上衣:"這事亞瑟比你還緊張,就是他在那場戰鬥之後馬上通知我過來的。結果我對賽費爾的身體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精密檢查,就是沒有從那孩子的體內找到半顆暗子。"
"可是那黑色的怪物,明明就是以前出現在我面前的那個怪物"
"只是因為他長得黑,不代表一定和暗子有關吧。"薇薇安哼道:"狐人們以前用暗子做實驗,試圖創造出受暗子感染而異變的獸人。他們的實驗有著巨大的不確定性,除了創造出暗異變的怪物之外,說不定還創造出了別的什麼。你今天在擂臺賽上看到的賽費爾的那個怪物形態,毫無疑問地是沒有受到暗子感染的生物,但他脫離了暗子的影響,異變卻仍然存在。"
"怎麼會!"
"你用不著太擔心,帕拉米。"薇薇安又道:"那孩子現在不也順利地變回來了嗎?既然變化是可逆的,那應該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以前的研究表明,獸人的腦下丘垂體裡存在著一個人類沒有個記憶器官[變身器官]其中以基因密文的形式記載著獸人的各種不同形態。變身的時候就是這個器官在和獸人的肉體相互協調作用,最終完成的變身。只要這個[變身器官]沒有出現失常,獸人的正常形態的基因資料就會一直儲存在其中,不管獸人們的身體怎樣變化、變異,他們最終也總有辦法變回來的。你們的同伴之中不也有那個叫做伊萊恩的孩子嗎?他最近好像也得到了新的變身?叫做什麼來著......沙漠魔鮫的形態?"
帕拉米迪斯眼珠子一轉:"伊萊恩應該是特殊的。"
"你們每一個都是特殊的,親愛的。"薇薇安不假思索地回道,聽得豹人戰士突然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好了,"薇薇安給躺著不方便行動的帕拉米迪斯換完衣服,繼續道:"你的身體能動起來了嗎,大懶貓?你的兒子們還等著和你一起吃晚飯呢。"
"我感覺完全不餓,甚至還有點倒胃口......"帕拉米迪斯有點艱難地從維生艙裡爬起,同時吐槽道。實際上薇薇安在幫他穿上衣服的時候沒有用毛巾把他的身體擦得太乾,他屁股的位置還是有點溼溼黏黏的。
"但是好吧。既然是我家可愛的小哈爾在等著我,咱就勉為其難地赴約吧。"他說。
"對,小哈爾一定會感動得哭的。"他妻子冷淡地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