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大公,你和亞瑟都一樣,是什麼都不懂呢。"紅髮騎士冷笑道:"那麼身為人夫的我就告訴你好了。小孩子啊,即使放在哪裡不管,他們也會自己長大的。一直對他們呵護備至,反而會妨礙他們長大。"
語畢,紅髮騎士慢條斯理地踱出房間:"那麼,回頭見咯。我還得到我的葡萄莊園裡採釀酒的葡萄呢,好忙的。要是那兩個孩子玩不下去退出遊戲了,你們再來葡萄莊園裡找我吧。"
然後他就大搖大擺地退去了,簡直可以用不負責任來形容。
"難以置信。"星輝龍不禁吐槽。道理他都懂,但是即使再懂,煞星也沒法讓哈斯基那樣小孩去做那種殘酷的戰鬥訓練。圓桌騎士凱嗎……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與此同時,虛擬世界裡。
"嗚……!"哈斯基捂住受傷的手臂,覺得有劇痛在手臂上蔓延。那其實只是一個很輕微的擦傷而已,但是一向嬌生慣養,在現實中沒有怎麼受過傷的犬人少年,其實上很少有這種劇痛的體驗。
眼前的怪物只是最普通的森林裡的野狼而已,在平時哈斯基和哈爾可以隨便地發動戰技把這種野狼擊敗,甚至都不會受到半點傷害。但是現在,因為有了"受傷就會感覺到痛楚"這個額外的心裡負擔,哈斯基和哈爾的動作都變得遲鈍了好多,一味想著防守和閃避,攻擊也拖泥帶水的。這反而讓他們吃上更多的苦頭。
"嗚……不行了喵。"哈爾用劍逼退眼前的敵人,然後退到哈斯基身旁:"這裡的敵人還是太厲害了,我們先回去永恆祭壇休息吧喵!"
一點都不是因為對手厲害,而是因為他們變弱了而已。哈斯基心中暗犯嘀咕。不管他們在原本大不列顛騎士團的虛擬遊戲裡有多厲害,現在這個卻是無限接近於實戰的系統。人受傷就會疼,被殺了就會死,這是個永恆不變的道理。
以前的丹尼爾哥哥,也是一直頂著這種痛苦來戰鬥的嗎?而且還是獨自一個人?在戰鬥系統裡死了無數次?
為什麼他能夠堅持下來?!
不。拋開丹尼爾哥哥不說,別的在模擬系統裡進行戰鬥的見習騎士們,他們不也是這樣一直忍耐著痛楚,堅持下來的嗎?!為什麼忍受過無數次被殺死的劇痛,都還能那樣勇敢地繼續挑戰?他們都是怪物嗎?!
就在哈斯基分心思考別的事情時
"小心喵!"豹人少年一下飛撞推開了哈斯基。
"嗚啊!"緊接著是哈爾的慘叫聲。他背上背野狼狠狠地抓了一下,鮮血(遊戲裡表現為發著微光的某種液體)四濺!
"哈爾!"犬人少年大驚之下手也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舉劍就朝野狼的腦門上刺去。這一下劍招精準而精妙,一擊就貫穿了怪物的腦袋。而且這還只是用了哈斯基自己的臂力,犬人少年連戰技都沒有發動。
"欸?"哈爾看傻眼了。
"糟了……快跑汪!"哈斯基扛起他的小夥伴,拿出回城卷軸就發動了傳送。
嗖的一聲,二人已經被傳送回去永恆祭壇了。
哈斯基看著祭壇那略顯怪異的藍色篝火,舒了一口氣:"哈爾,你還好嗎汪?"
"嗚……好疼喵!"豹人少年的背上背抓出了三道大口子,皮肉撕裂,疼得他不可開交。然而他也有學過[自愈強化]這個戰技,現在他正發動了戰技,想把傷口堵上。
因為遊戲機制的關係,在永恆祭壇這種類似城鎮的安全區域裡,玩家都是打不死的。儘管如此,受傷了還是會很疼,而且用法術療傷會更疼,畢竟傷口被活化了,正在拼命地癒合中。
"哈爾……對不起汪。"哈斯基一臉擔憂地看著豹人少年:"都是因為哈斯基戰鬥的時候走神,才讓你受了傷汪。背上的傷很疼吧汪?"
"嗯……"豹人少年卻有點心不在焉,一方面是被傷勢所影響而頭昏目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在思考事情。他心裡有疑惑,也沒有多考慮什麼,便照直問道:"哈斯基,你剛才的那一劍是怎麼回事喵?那劍招好像在哪裡見過喵?"
"對了,那招式和煞星叔叔的劍招很像喵!"哈爾靈機一動,脫口而出。
"呃!"哈斯基的額角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