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笨徒弟。"羅根卻退了幾步,一臉的無奈:"實際上,在法師協會里的法師們可以分為兩種人,一種人對我的[時間魔術]嗤之以鼻,即使我願意去教,他們也不願意去學;而另一種人,則是懷著不純的動機想得到[時間魔術]的秘密。要是真的和這些人分享時間魔術的秘密,世界恐怕會大亂吧。"
"哈?"貝迪維爾一臉嘲諷地道:"所以你身為象牙塔裡的一名大.法師,連個學徒都沒有,甚至連自己的幫派或者同伴都沒有嗎?真沒想到,堂堂的大.法師羅根,原來是這樣的一名失敗者。"
老頭白了狼人青年一眼:"你懂個屁,小毛孩。象牙塔裡很多資深的大.法師都是單幹的,我不是唯一一個。有些魔術的秘密實在太黑暗,太危險,絕不能隨意與外界分享。"
"然而這仍然沒法改變你是個失敗者的事實,呵呵。"貝迪維爾陰險著臉笑道:"在象牙塔裡混了這麼多年,居然連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同伴的人都找不到。"
氣得羅根鬍子都倒豎了起來。
"反正,就是這樣子。"老頭於是轉身走進他的實驗室裡,說道:"[加水]的製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就死心吧。不過,雖然沒有辦法制造真正的[加水],它的代用品還是能夠有的。"
"代用品?"貝迪維爾於是跟著老法師走進實驗室,迅的瞄了一眼周圍的各種實驗器材:"該不會又是某種藥水吧?"
"是的。簡單地說,它就是一種興奮劑。"羅根在一張放滿各種燒杯和試管的桌子上,拿起一根裝有綠色液體的試管,"這是我研究[時間魔術]的前期,附帶研究出來的一種藥物。我稱它做[時間加劑]。但它只是一種完全不需要依靠魔術就能製備的神經興奮劑,也並不具備真正的加效果。"
"那這東西到底有什麼鬼用。"貝迪維爾吐槽道。
"它能把你的心跳加十倍,增加你的腎上腺素分泌,讓你的神經處於高度興奮狀態。"羅根把藥水塞到貝迪維爾面前:"喝下它,你就會感覺到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慢動作。它會讓你在戰鬥中有更充裕的時間思考接下來的戰略,有更多的餘裕來觀察清楚對手的每一個動作。"
"而當我有辦法看清楚對手的動作,我就有辦法閃開對手的攻擊。"貝迪維爾理所當然地補充道:"這和[加水]不都是一樣的東西嘛?"
"呃,不一定。"羅根卻搖頭否定道:"喝一口吧,之後你就會明白了。"
貝迪維爾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否應該喝下這種可疑的藥水。然而他的"師傅"都把藥塞到他嘴邊要他喝了,不喝一口似乎也不好。他於是勉為其難地呷了一小口。
這一口下去,簡直就像一口苦水在貝迪維爾的喉嚨裡炸開了花!那味道難以形容,簡直像是天下間所有的苦澀都集中在他的喉嚨裡瘋狂吶喊!不僅僅是苦澀,那東西的臭味也非常恐怖,不知道羅根是從哪個下水道臭水溝裡把裡面最臭的物質挖掘出來濃縮凝練成這種藥水的,簡直可怕!
"嘔!"貝迪維爾幾乎要吐出來。然而他嘔吐的感覺到了他的喉嚨就戛然而止了。
因為貝迪維爾感覺到,整個世界的時間流動突然慢下來了。不過他自己的身體也一同慢下來了,就如同深陷於厚重的泥淖之中,手腳都無法移動似的!
好難受!貝迪維爾現自己在窒息。他的思維明明飛地轉動著,他明明可以看到整個世界在變慢,就如同他當初喝了[加水]那樣,但是,現在的他卻沒法在這個變慢的世界裡自如地行動,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
羅根老頭吧說的很對,這種藥水充其量只是[加水]的代用品而已,它沒法真正地讓人加,只是把人的思維和感覺加了而已。思想反應再快,**卻跟不上它的度,貝迪維爾在這個凝滯的時間裡仍然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不斷地感受著自己身體的不自由!
"哇啊啊!哈,哈,哈,哈啊啊!……"藥水的效力終於過去了,貝迪維爾跪在地上直喘氣,幾乎要吐出來:"天啊!……這東西……真不是人用的!"
"這個本來是需要注射進血液裡使用的,現在讓你口服,藥力已經大大減少了。"羅根卻說:"怎麼樣?要我大量製造這東西,用[加劑]裝滿在你的銀手鐲嗎?"
"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實戰意義?"貝迪維爾緩了一口氣才問道。
"它是否具有實戰意義,由你自己決定。"羅根卻不帶感情地說道:"我能做的只是把藥水製備出來讓你使用而已。你知道嗎?儘管如此,你還算是十分幸運的了。經過我多年的研究,加劑的毒性和成癮性都已經大幅減少了,它對身體神經的損害也微乎其微。要是你再早個二三十年遇到我,你可能會被這種藥水搞瘋或變成殘廢。"
貝迪維爾狠狠地瞪了老法師一眼,不說話。他似乎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羅根老頭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收過別的學徒其他人大概都成了羅根那些瘋狂實驗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