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亞瑟王額角冒出冷汗,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名少女卻站起來了。箭矢距離少年少女大概只有十碼之遙,再過半秒左右就會落在二人身上!少女卻深吸了口氣,似乎陷入了某種心神恍惚的狀態!
然後,奇蹟生了。亞瑟驚訝地看見,世界突然停頓,就在他面前,整個世界都被凍結了!
火焰就那樣停留在它原本的位置上,火苗沒有升高,沒有搖曳,就連那些隨著烈火迸射出來的火星也老實地靜止在半空中不動,和火苗組成了一副奇妙而立體的風景畫!
而那漫天的箭雨,當然也和火焰同一待遇,被定住了。
這一切難道正是那名女孩的所為嗎?亞瑟詫異地回頭一望,只見那位少女正漂浮在半空中,她的黑色秀上每一根絲都在隨風飄動,儘管她身旁根本沒有半點風!從她身上散出某種若隱若現的光芒,以她為中心組成了一個類似結界圓球形結構,這個結構還在不斷擴大,把大半個村子都包裹在其中!
而被這球形結構干涉到的一切,包括村屋裡的漫天火苗,包括那些箭矢,也包括那群英軍,全都被定住了!
時間魔術?此刻,亞瑟王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詞語。
然而這一切看上去好像又有什麼不同。為什麼以少女為中心的那個"時間泡"把干涉範圍內的一切都定住了,唯獨亞瑟不受影響呢?難道那位黑少女釋放出的這個時間魔術,能夠選擇性地決定誰能在時間泡裡行動,誰不能嗎?
如果是真的話,這豈不就是無敵的魔術嗎?!即使對於亞瑟他所在的兩百年前的世界裡,這樣的魔術也是可以獨當一面的,接近於真正無敵的術法啊!
多少法師夢寐以求,卻一生從不得償所見的神技,卻被這樣一位普通的農家少女,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使出來了!
這一切絕不是偶然。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然而亞瑟並沒有時間去多想。他面前的一切都被魔術(或者類似於魔術的某種東西)靜止了,在這個時間泡之中唯獨他一個可以自由行動。這簡直就是讓他反敗為勝的大好時機,現在不把握好就不可能再有了天知道這個時間泡能夠維持多久!
他於是無視自己那副少年身體的體力透支,不顧一切地直接衝過去,揮劍對準面前的一名士兵的脖子就砍。
啪扎!手起,頭落。在這個時間靜止的世界裡,鮮血並沒有飛濺,而是像果凍般黏在被砍殺計程車兵的脖子上,等待時間解凍之後的大爆。
一劍下去以後,亞瑟並沒有收住劍勢,而是直接舉劍往前一拖,對準了另外一名敵人的胸口砍去!
鋒利無比的銀劍當即把對手攔胸劈開!它的劍鋒砍在這些幾乎沒穿防護的英軍士兵身上,就像切牛油一樣輕鬆!在銀劍的絕對鋒利之下,血肉骨頭盡數迎刃而解!
在這個時間停止的世界裡,亞瑟並沒有辦法去計算自己的每一個行動到底花費了多長時間。但是他砍殺兩名士兵的總時間,估計不夠一秒。
這種讓大片區域的時間停止流逝的大魔術,估計需要極度龐大的光子來動吧,而且它必然沒法持久,估計動的總時長能夠過十秒已經很了不起了。亞瑟知道機會難得時間寶貴,並沒有怠慢半分,剛剛揮劍砍殺了兩名的人的他又在衝向下他的一位對手或是受害者將之一劍斷喉!
亞瑟漸漸熟練了這副少年身軀的使用方法了,所以他的動作變得更為靈巧,出手也更為敏捷,恰到好處。他知道用力揮舞寶劍把敵人一一砍頭腰斬,花費的時間和氣力必然會極度龐大,與其用那種大動作切實把敵人殺死,還不如用最微細輕巧的攻擊直取對手的要害,而且他必須一路衝刺一路進攻,絕對不能停下半步!
因此,他在不足半秒的時間內設計好可以一次過跑遍在場全部敵人的路線,他沿著這個設定好的路線疾奔,手中寶劍用最微細的幅度揮舞著,每一下進攻都恰到好處地割斷對手的咽喉、刺穿對手的心臟、削掉對手的手腕、砍下對手的腳髁!這些攻擊或許不能一瞬間把敵人全部致死,但每一擊都能切實地讓這群士兵失去戰鬥能力!而在這個混亂的戰場之中,被砍手砍腳穿胸斷喉的人,最終下場其實也就是死路一條:不是失血過多而斃命,就是被他們先前所縱下的業火所吞噬!
在那時間停止的一瞬間之中,少年就揮劍砍倒了二十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