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用不著擔心吧?即使他輸了錢,也只是手頭上那一丁點錢而已,又不至於傾家蕩產。"貝迪維爾鬱悶地哼哼道:"如果你們兩兄弟真的那麼擔心帕拉米迪斯的情況,就跟著他去賭場吧。有兒子們看著,帕拉米迪斯這傢伙再怎麼過分也不至於賭得傾家蕩產吧?"
"嗯…哥哥打算跟著老爸去賭場…但我還是很擔心喵。"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貝迪維爾更加不耐煩了,脾氣隨著眼皮的變重而越發糟糕。
賽格萊德愣了一下,低聲說:"我想…我想給老爸一個教訓,讓他徹底戒賭喵。"
"哼太有難度了。"貝迪維爾搖頭道:"這個賭場又不是我開的,帕拉米迪斯也不是笨蛋,想要在別人的主場控制一盤賭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死心吧。"
"總之,請你考慮一下喵。"賽格萊德委屈地說。
"好,我會考慮一下。"狼人敷衍道:"不說了,晚安。"
他怕賽格萊德還會要求什麼,連忙把電話結束通話。
伊萊恩此時剛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肩膀上搭著毛巾,還在輕聲哼著小調兒。他見貝迪維爾剛剛結束打電話的樣子,不禁好奇地問:"怎、怎麼了,貝迪維爾?"
"沒什麼,睡吧。"狼人一手把床頭燈拉熄,房間裡頓時一片黑暗。
"哎!等、等一下嘛!我還沒有找、找到床鋪的位置"房間裡馬上傳來伊萊恩抹黑找床磕磕碰碰的雜響。
"你的床鋪在地上,笨蛋。"貝迪維爾低聲哼道。伊萊恩這頭笨熊大概忘記了,酒店的床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體重,他只能睡在酒店的地毯上。
"哦,對、對哦!"年輕的白熊人轉而俯身在地面上到處摸索。如果房間內不是一片黑暗的話,這場面估計會頗為滑稽。
"那、那個,貝迪維爾?"
"嘖又怎麼了?"狼人煩躁地應答著。為什麼每個人都在妨礙他睡覺?
"賞、賞金獵人賺錢的事情…能算上我、我的一份嗎?"白熊人怯生生地道。
貝迪維爾又搔了搔頭:"你有三萬多埃及幣在手,已經購買一件像樣的武器了,還要攙和到這件事裡去嗎?"
"可是我想幫、幫上忙。"白熊人笨拙地說,此時他剛好摸到了地毯的邊沿,距離他的床鋪已經不遠了。
"你只是怕待在旅館裡無聊,對吧?"
"呃…嘿嘿"白熊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似乎是說中了。
"哼,你就跟著來好了。別礙事就好,否則賺到的錢可不會分給你。"狼人無奈地說。
"好、好的。"白熊人鑽進被窩,儘可能蜷縮起身子,把自己藏在那張比他自己的身體還小的杯子裡:"那、那麼,晚安了。"
貝迪維爾故意不去回應,裝作已經睡著了。不消一分鐘的時間,房間裡便迴盪起白熊人的鼾聲。時間已經是凌晨六點中,狼人刻意無視那種打雷般的鼾聲,合上雙眼強迫自己入睡。就在他半夢半醒的情況下,有某個聲音自他腦海裡響起:
"爸比?"哈斯基叫道。
同一時間(?),倫敦,晚上八時,亞瑟王的寢宮裡。
"那麼,晚安了汪。"犬人少年一頭鑽進被窩裡。
"晚安喵。"豹人少年也縮在被子裡答道。
十秒。
二十秒。
可能是因為玩了一整天的緣故,哈斯基累透了,瞬間便安然入夢,傳出輕微的鼾聲。
"…哈斯基,睡了喵?"哈爾低聲問。
沒有回答。哈斯基確實已經睡著了,而且(可能是因為那個黑蜘蛛的緣故)睡得很死。
"亞瑟叔叔,哈斯基睡著了喵。"豹人少年輕輕爬下床,朝手腕上一個小型通訊器說道。
"很好,我們可以開始了。"騎士王輕輕推門進入房間,跟在他身後的還有煞星、蘭斯洛特和格林薇兒。
趁著夜色,亞瑟王看了床上的犬人少年一眼。熟睡的哈斯基看似十分安詳,噩夢似乎還沒有開始的樣子。
"格林薇兒。"騎士王朝他的王后點頭示意。
格林薇兒也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件神器。
那是大不列顛的國寶之一,[回想魔鏡雷爾瑟菲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