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森淨土,第六天的清晨。戰艦[達摩克利斯之劍](陽)
崔斯坦在一陣悠揚的歌聲之中漸漸醒來。他睜開眼,不僅聽見精靈少女伊萊森對著她使用治癒之歌,還看見一旁的蓮音對他使用著治療魔術。他見她們這種雙管齊下的治療,知道自己恐怕傷得不輕,幾乎是生命垂危的樣子。
"嗚嗚......"他想說點什麼,但他的肺部一陣劇痛,別提說話了,就連輕輕呼吸一下都疼得難以承受。
"......貝迪,"他用輕微的生意呢喃道,"貝迪怎麼了?"
"還活著,"亞瑟道,"你們這兩個白痴在搞什麼?!你差點丟掉小命啊,你知道嗎?!"
"......對不起,"崔斯坦閉上眼睛,儘量壓抑住自己身上的劇痛,"我...只是想...幫貝迪練...好他的[狂化術]......"
"我以為我能夠阻止發狂的他......"魚人少年嘀咕道。
他自大地以為自己能夠阻止發狂的貝迪維爾。但是貝迪發狂後強得難以想象。亞瑟瞬間明白了什麼。
"從今天起我禁止你和貝迪維爾一起練習他的狂化術,如果要練,也必須在我陪同下練,懂嗎?"亞瑟責備道。
"懂了,對不起......"崔斯坦道。
"我也應該向你們道歉,[世界變革者]。"一旁的精靈王子托爾跪下來行了一個禮,"我不知道那個發狂的野獸是你們的同伴,我草率地攻擊了他。"
亞瑟不置可否,既沒有說原諒托爾,也沒有發怒罵人。實際上,他根本沒有聽進去,而是心不在焉地看著一旁的貝迪維爾。
貝迪維爾只化為人形一小段時間,之後他就[獸化]了。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一條銀色的狼。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嘀咕道。
"他傷害了朋友,大概是心裡內疚,造成了心理陰影,不願意變回來了。"一旁的白霜龍仙維亞道。
"你知道得很輕楚?"亞瑟皺著眉問。
"嘿!"仙維亞怒道,他在桌子上蹦跳了幾下,"你小子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這就是當初被你擊敗,變成的大小*!雖然最近我已經吃了不少好東西,身體本應增長到十幾英尺長了,卻總是沒有辦法長久保持著那個大小。這就是心理陰影!"
(*注:白霜龍和紅火龍現在保持著一英尺的體長,只在戰鬥時巨大化。)
亞瑟能勉強理解道。龍都是高傲的生物,之前如此慘敗在亞瑟手上,變成了如此屈辱的形態,恐怕對他們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而龍的形體大小都是他們的[心]所投影出來的影像,就算實際體長已經有十幾英尺,他們自己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偉大,就無法長久保持那樣偉岸的體形。
真是麻煩(方便)的生物。
但是......把龍的那一套理論套在貝迪維爾身上,管用嗎?
崔斯坦吃力地轉過頭去,看著隔壁病床上的貝迪維爾。
"貝迪......"魚人少年不禁流下了悔恨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