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在染髮嗎?"伊文疑惑地問。
"最好還是不要問裡面發生過什麼。"凱冷笑著說。
在貝迪維爾一陣陣殺豬般的哀嚎過後,亞瑟滿身溼透,氣喘吁吁,頭髮凌亂地走出浴室來。
"嗚......"貝迪一邊輕聲啜泣著一邊爬了出來,身上的毛髮已經妥妥地染成了金黃色了(銀色的毛髮在土黃色染料作用下變出來很意外的顏色)。
"還不錯嘛。"凱說。
"還不錯?!"貝迪馬上發難道,"看這噁心的黃色!我的身體已經被玷汙了!你叫我以後還怎麼有臉去見我死去的族人們?"
"他們都死光了,你怎麼見?何況不就是染個發而已嗎,怎麼說得這麼嚴重。"凱冷笑道,"至少你的節操還在。"
"我恨你,凱。"貝迪維爾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呼呼呼,恨吧,少年。恨著恨著就習慣了。"凱捧腹笑道。
"那麼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這沒見過世面的小鬼。"亞瑟罵道,"染料過上兩三個月就掉光了,怕什麼。"
"如果一直粘著不掉怎麼辦?我豈不是一輩子披著這噁心的黃毛?"
"放心,如果一直不掉色的話,我會負起責任來,把你身上的毛全剃乾淨。那時候你就是個真真正正的'人'了。"亞瑟挖苦道。
"亞瑟,我恨你。"貝迪維爾哭喪著臉說。
"恨吧,少年。恨著恨著就麻木了。"亞瑟說。
"呃,屁股上還有一片沒有染上色。"伊文突然說。
"吵死了!"貝迪維爾連忙用手遮住屁股。
"你會自己去染好的,對吧?"亞瑟的眼睛發出陣陣寒光,"還是說,要我再幫你染一次?"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狼人少年夾著尾巴跑進浴室裡。
"伊文,我也恨你!"狼人少年從浴室裡探出頭來繼續罵道。
"恨吧,反正我們不熟。"伊文露出殘酷而滑稽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