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有所不知,我自出關以來,除了操心高府的事情外,還特別留意了最近大隋朝野的變化。”
徐天師走了一圈後又坐了下來。
“我和煜兒在來大興城的路上也仔細地推算過了,”摩天居士也皺著眉頭說道,“皇帝被改了命已經可以確認了,但是被誰改了命還不知道。”
說完,摩天居士略有深意地看了蕭煜一眼。
師徒倆相處多年,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師傅是在詢問自己能否把大荒的一些事情告訴徐天師。
蕭煜點了點頭。
加上王道真,現在只有四個人在場,金聚跟著自己進玄都觀看到蕭煜已經平靜下來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師傅和王道真早就知道大荒的事情了,而徐天師當然可以信任。
摩天居士點了點頭,“天師,劣徒曾經有一段經歷…”
…
摩天居士將蕭煜在大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徐天師聽,蕭煜還在一旁時不時地插上幾句。
“想不到煜兒竟還有如此一番際遇,”徐天師笑著看著蕭煜,“不過此事重大,還是少向外人提起的好。”
蕭煜點了點頭,“天師,您剛才說您確定皇帝被改命了,是…”
摩天居士也看著徐天師,只有王道真對這些不感興趣,站起來給每個人又添滿了茶。
“煜兒,你還記得大興城外的芙蓉池嗎?”
蕭煜當然記得芙蓉池,就是在那裡,自己的福天才得以成長,自己對陣法的感悟也更進了一層。
“我去芙蓉池看了,那塊中間的巨石早被人動過了手腳。”
蕭煜一怔。
民可載舟,亦可覆舟。如今的大隋皇帝是木命,巨石壓住了芙蓉池的池水,池水可以穩穩地拖著大隋這條大舟。可是要是巨石被破壞了,池水氾濫,大隋這條大舟可就危險了。
“可是,天師您不是說巨石是先皇的尼師智仙神尼的神物嗎?難道智仙神尼就沒有察覺?”
“問題就出在這裡。”徐天師皺起了眉頭。
“我和智仙神尼有一面之緣,是忠是奸不好說,但是她對大隋確實是忠心耿耿的,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管不問,著實讓人費解啊。”
“會不會是那個從大荒裡出來的人搞的鬼?”摩天居士插了一句。
“不好說,”蕭煜想了想,“關鍵是時間對不上。”
蕭煜有一種感覺,自從那個人逃出大荒後,整個大隋的一些事情好像都說得通都聯絡上了,但是時間又對不上。這也是蕭煜最費解的地方。
徐天師和摩天居士也點了點頭,沉吟起來。
看到三人同時都沉吟起來,王道真倒變得有點不自然了,有點侷促地看著幾人。
“看來還是得進宮去啊,只有親眼見到了皇帝,才能知道一些事情。”
不一會,蕭煜首先開了口。
“師傅,您和我一起進宮吧,您見多識廣,見到皇帝的話能看出很多我看不出來的東西。”蕭煜內心還是有點依賴自己的師傅。
“不,徒兒,進宮的話還是你自己去,我和天師還有一件事情要去辦,並且,”摩天居士微笑道,“是關於你的。”
徐天師也面帶微笑地看著蕭煜,“煜兒,你師傅說得對,還是你自己去的好,回來後你把進宮見過的一些事情告訴我們就行了。”
“關於我的事情?”蕭煜知道自己的師傅的脾氣,師傅肯定不會提前告訴自己的,可是蕭煜心裡還是癢癢的。
“煜兒,你沒來之前我和徐天師就商量過了,你這次進宮,除了確認皇帝被改了命外,還有一件事情…”
…
從午時到酉時,日頭慢慢地落下了餘暉,蕭煜和摩天居士、徐天師在玄都觀談了好久。
“蕭大哥,這玄都觀的吃食也不咋滴啊。”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金聚在飯點的時候準時跑回了玄都觀。
“吃吧,這是齋飯,肯定不如酒樓嘛,放心吧,我還欠你一頓好酒席,這個我是不會忘記的。”蕭煜心裡還想著師傅和徐天師跟自己說的話,心不在焉地回了金聚一句。
“整天就知道吃。”不知怎麼的,像韓麗嫣、王道真這種女孩老是喜歡和金聚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