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青夫妻把剛才在樓頂上的同學安排在門口的院子裡,這兒擺了五張大桌,也算是把女方的這些親朋全部集中在一起,因為剛才鬧了那麼一出,弄得現在大家飯都沒有吃上呢。
譚文青夫家在周圍來說家況算是比較不錯的人家,賓客很多,打算擺兩天的流水席,今天晏請的都是比較親近的親朋,就今天都擺了五十桌,黃家旁邊的兄弟家裡也設了晏席。
黃家院子裡張燈結綵的,正是傍晚時分,特別地喜慶熱鬧。
但是坐一起的個別親朋還在小聲地談論著剛才的事。
譚文青的公婆臉色不太好看。
這本來是好好的一場婚禮,鬧了這麼一出,讓親朋們看了笑話,雖然最後沒有出什麼事,但是講究意頭的老一輩覺得非常地不好。
譚文青後悔極了,但臉上還是強壯出笑意來面對大家。
跟譚文青要好的幾個閨蜜安慰了她幾句,譚文青還是嘆了一口氣,之前把同學安排過來的一些八卦跟做媒的事都提不起興趣了。
陳玲終究是回去了,真感覺沒有臉。
周程跟郭曉梅一眾同學坐了一桌,她旁邊空著的一個座位,這是主人家特意留給顧北望的。
餘芳跟李銳也是在這一桌,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
這會兒,氣氛好像又活絡了起來,很多很久沒有見過面的同學就互相問起各自的近況來。
餘芳也終於有機會問起了周程。
“姍姍,顧北望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是跟你一起過來的嗎?怎麼剛才沒有看到他?”
周程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
餘芳眼帶疑惑,嗔笑道:“他回來也是回你家的,你怎麼會不知道啊?”
“估計是剛回來的吧。”
郭曉梅捂著嘴笑,跟餘芳擠著眼睛,道:“人家這好老公一回來就趕著過來找老婆了,要不然周程怎麼能不知道?估計咱們是前腳過來喝喜酒,人家老公後腳就回到家,這東西一放就趕緊過來找老婆了,周程我說得對不對啊?”
邊上聽到的幾個同學都笑了。
周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打趣,禁不住臉紅了紅,不知道怎麼回話。
餘芳沒有笑,低了低頭假裝喝水。
“可不是嘛,周程你們結婚幾年了?你老公做什麼的啊?剛才他竟然在一樓徒手爬上來,身手真好!就好像那些電視裡演的武功一樣,你老公是不是當兵的啊?”邊上有同學問。
餘芳這時候抬起了頭,搶在周程前面說道:“不是當兵,他平常在外面做事,一年只回來一兩次,他估計也是剛回來的。”
“那做什麼啊?看著精神真不錯,跟周程很般配呢。”
餘芳又是道:“做運輸的,聽姍姍說,他可忙了,平常都不在家的。家裡什麼事情都是姍姍爸爸媽媽在處理。”
“那有什麼,大夥還是這樣,在咱們這邊沒什麼機會,大家都想去外面闖闖,留老人老婆孩子在家裡,只要熬幾年就好了,聽說做運輸也挺不錯的,很掙錢呢,不知道是跟別人做還是自己做?”又有一個男同學問著周程。
周程看了餘芳一眼,索性自己不開口了,看看餘芳怎麼說。
餘芳果然朝那個同學笑著點了點頭,“說是這樣子說,但也是很辛苦的,他自己做呢,自己買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