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一把接了過來，“北望……”
“嫂子。”裡頭卻是顧北望辦公室裡辦事員小劉的聲音，“隊長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他在忙嗎？”周程問。
“……他受傷了……”
受傷了？
“傷到哪兒了？嚴不嚴重？”周程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旁邊的江雲聽著也一愣，看著周程也緊張起來。
小劉：“他腿傷得挺嚴重的，被兩顆子彈打中，現在在醫院治療著，嫂子你別太擔心……”
“那他人怎麼樣？還清醒嗎？醫生是怎麼說的？現在誰在醫院照顧他？”周程極力地把電話話筒貼到自己的耳朵上，想更好地聽小劉怎麼說，看看能不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顧北望的真實情況來，“小劉，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他的傷是不是很嚴重？”
她覺得，要是一般的事，顧北望不會告訴自己的，現在是小劉打的電話回來，那應該就是很嚴重了。
她就知道，羅友亮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嫂子你別激動，隊長他是有清醒的，只是腿傷得嚴重，這兩天準備轉院……”
“轉去哪兒呢？”周程極力地讓自己聲音鎮定著。
“……準備轉首都總軍區醫院……”
周程也不知道應該是提起心還是鬆口氣，“他能長途跋涉嗎？”
“上面領導已經商量過了，讓隊長坐飛機過去，嫂子你可以準備一下，隊長估計後天就到。”
“……好……”
“那嫂子，我先掛電話了，隊長這邊還需要人照顧……”
“好，小劉謝謝你。”
“別客氣嫂子，這是我份內事，嫂子你也別太擔心了，隊長清醒的時候精神還是不錯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
掛了電話之後，周程終於忍不住擦了下眼淚。
江雲趕緊問，“怎麼了？顧隊長受傷了？傷得嚴重嗎？”
周程點點頭，“是受傷了，應該很嚴重，現在準備坐飛機轉到首都來。”
江雲聽著嘴巴微張，隨後握了握周程的手，發現她連手指尖都是冷的，就道：“你先別亂想，既然他能過來這邊治療，就說明情況還算樂觀的，咱們先回去，看看到時候他過來，咱們要準備些什麼。”
周程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要準備一下，吃的用的，都要準備好，看看，能不能像梅姨那樣抓些雞回來。”
回到住處，吳秀英第一時間就湊上前來，笑問，“小北怎麼說？是不是要過來？”
小魚兒好像也知道說爸爸的事，也湊了過來，一副要聽的模樣。
周程朝他們笑著點了點頭。
可不是要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