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婉玲看周程答應下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的樣子。
“好了,我過來也是想跟你說這麼兩句。”她說著站了起來,“樂樂這傢伙今天跟她表弟玩瘋了,午覺都沒有睡,我先跟她回去睡覺了,明兒我再過來。”
他們一家三口走了之後,周程也準備去洗漱。
家裡面現在還是用煤燒水,用個大鍋把水燒熱了,再舀水進桶裡,提到洗澡房兌涼水洗澡,平常很多時候周程都是自己提的,但顧北望在的話,這活兒多數是他來。
顧北望看她有洗澡的意識,也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姍姍,你上樓找衣服吧,我把水提到樓上去。”
二樓也有廁所洗澡房,只是平常大家很少在上面洗澡。
周程應了一聲,自個就上了樓。
到了樓上,她把睡衣找出來,顧北望就提了水上來,並且幫她把水兌好了,毛巾也放好了。
“姍姍,要不要幫忙?”
他提的是幫忙擦背的事。
周程看了他一眼,“這麼積極?”
顧北望笑著走過來,幫她把散開的頭髮綁起來,邊道:“姍姍,平常我不在的時候,你帶著小魚兒辛苦了,現在我在家,你應該多享福,就讓我服待你吧。”
周程看他幫自己綁完頭髮的手已經滑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手裡心傳來的熱度像是灼傷人一樣,更是帶著一股魔力似的,能感受到他的熱切,還有意圖。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她說著把他推出了洗澡房。
“姍姍,你今天晚上要不要洗頭?”顧北望在門外問道。
“不洗了,現在都已經挺晚了,要是再洗的話,媽又要說了,我的頭髮很髒嗎?”
“不是,我也覺得媽說得挺有道理的,這頭髮不能太晚洗,所以我提水的時候都沒有提兩桶上來。”
“我昨天才洗了的。”周程說道,她因為愛美,從小都是留長頭髮的,現在的頭髮也是及腰,而且她的髮質好,不僅黑順還特別厚,所以在家裡吳秀英給她訂了兩條規矩,一是不能太晚洗頭,怕她頭髮沒幹就睡覺了,說是容易得偏頭疼。二是不能經常洗頭,一個星期洗兩次就好這樣,還是怕她偏頭痛。
周程不知道吳秀英說的話有沒有科學根據,但是在家裡的話,她洗頭都是儘量在中午大太陽的時候洗,這樣子,吳秀英就沒有話說了。
“我覺得吧,姍姍,就算你一個月不洗頭,你的頭也是香的。”
“是不是啊?我坐月子的時候就是一個月沒洗頭,可惜那會兒你不在,要不然真想看看,你還會不會說這句話。”
“我一直覺得很遺憾,要不以後我家裡,就幫你洗頭補償回來?”
“真的嗎?”
“我難道像是說假話的人?”
“既然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周程看他還在門外一副要跟自己聊天的樣子,就有些奇怪道:“話說,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多話啊?不下去看看兒子有沒有打瞌睡?”
“爸媽在下面呢。”
“哎,你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怎麼看怎麼像獻殷勤,是不是有什麼意圖啊?”這會兒周程已經脫了衣服,洗著澡了,舀起起來的水澆在身上,再到地上,響起一連串的水聲,這聲音,儘管這會兒兩人之間隔著一扇門,但是周程還是覺得外面這人,就在自己跟前看著一樣,臉上不由地就想到了其他地方去。
“就想跟你說說話……”
“那我不說了,這一說話我就洗得慢,一慢我就覺得冷。”
“行,等你好了,咱們再說。”
周程洗完澡出來,顧北望還在房間裡,他坐在正對著洗澡房的床沿上,拿著本書看著,但是看他翻著第一頁的樣子,估計這書也是沒看得進去的。
“姍姍,冷不冷啊?”顧北望抬頭看到周程穿著春秋款的睡衣,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