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望伸手颳了她的鼻子，“小傻瓜，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啊。”
周程點點頭，“我也想到了，不過算了，也當是日行一善吧。”
顧北望失笑，“那你盡力而為吧，要是不如願，也不能強求了。”
回來的第二天是臘月二十八了，吳秀英讓周正明跟顧北望去鄉下大姨舅舅那兒拿些雞魚回來，好準備過年殺。
家裡人都挺喜歡吃魚和雞的，平常在市場裡買的，大部分都是用飼料養的，口感差很多，比不上自己養的那些。
往年，吳秀英有在自己樓頂搭個小棚子養幾隻雞，但是去年因為去了顧北望部隊就沒有養了，今年更是在外面跑，正好大姨跟舅舅那兒打電話過來，說他們養得很多，讓過去拿些回來。
周正明跟吳秀英回來也挺忙的，想著自己過去的話，回來的挺難拿著雞魚上客運車的，本來想著這兩天讓何建榮開拖拉機去拉回來，但現在顧北望回來了，就打算讓他想辦法借輛車，去拉回來。
顧北望答應了下來。
周程就問他去哪兒借車。
顧北望笑道：“姍姍你忘記鄭虎了嗎？他開修理店，他有辦法的。”
聽他這樣子說，周程也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他的好戰友洪立強，現在他回來了，肯定要跟他們聚一聚的，不過洪立強搬到了省城，也不知道有沒有回容城。
“你能借到就好。”
現在誰有輛四個輪子的車算是很了不起的了，所以借車的話也是挺難借的。
不過這好像對於顧北望來說完全不算事。
他下午出去了下，就借了輛轎車回來，趁著天色還早，他就跟周正明說今天把事情完成。
本來周正明還打算明天再去的，看他效率這麼高也是高興，當天兩人就走了。
吳秀英就讓周程在家裡幫忙做過年的小吃。
周程把從部隊大院帶回來的時候拿了出來，其中有很多高蓮和其他軍嫂塞過來的年貨，很多是油炸的，密封放得好，再加上是大冬天，放幾天也放不壞，現在吃起來還脆脆的。
“媽，你看這麼多，咱們還做嗎？”
吳秀英雖然挺驚喜，但還是道：“做，肯定要做的，別人是別人的，咱們自己肯定要做的，到時候有客人來的時候，還要讓客人帶些回去呢，哪能帶這些？這都跟咱們這兒不一樣的。”
周程看她這樣說，也就乖乖地跟她一塊做年貨。
因為今天按照他們這容城的習俗是要做這邊特有的年貨的。
兩母女一邊幹活還能一邊說體己話。
吳秀英除了問她跟顧北望的感情之外，再是她在部隊裡頭的生活，認識的朋友，說過這邊之後，吳秀英也是有一肚子的八卦事要跟周程說。
“……大房那兒自從你奶奶去了之後，就消停下來了，也算是斷了關係了，以後在外面見到他們那房人，不用給他們打招呼……就當是不認識就好了……”
之前吳秀英在電話裡頭沒怎麼提起大房的人，現在周程聽著也覺得是必然的結果。
吳秀英繼續道：“不過，我知道他們有偷偷地找過你爸，裝可憐借錢，你爸現在也是看透了，也早就心寒了，沒有搭理，你爸都告訴我我，我總算是放下了心頭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