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聽到第三個故事的時候就睡著了。
顧北望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特別是現在他故意放柔了，特別地好聽，周程聽著也有些昏昏欲睡了。
顧北望讓周程先睡下，再把小魚兒也放了下來，跟周程一塊睡。
周程在他這樣子說的時候又醒了過來，幫忙把孩子弄好了睡的位置，怕他著涼了，她把帶著過來的小被子和顧北望的軍大衣都蓋在了他身上。
之後，周程跟顧北望說她想去趟廁所。
顧北望讓她小心一些。
周程點點頭，廁所也不是很遠，隔著一個車廂。
到了那兒的時候，廁所門是關著的，倒是沒有人排隊，周程就在外面等著。
等了有十分鐘都沒有看到裡面的人出來。
周程身後也多了一個排隊，有位婦女過來倒熱水還跟周程道：“你愛人叫我過來順便看看你，你這還沒有等到呢？”
周程朝她感謝道：“謝謝你了，還沒有呢，應該快了，你回去的話就跟我愛人說，我這兒沒什麼，就是還沒有等到。”
那大姐就笑著點頭，還感嘆了句，“你男人啊，怕是你被拐走了呢。”
周程失笑。
再是等了十分鐘，周程後面已經排到了四人，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出來。
後面就有人不耐煩了，“裡面的人到底怎麼了？就算是便秘也不會這麼久吧？”
“會不會是出事了？”
“姑娘你在這兒等多久了？”有人就問周程。
周程道：“大概有二十分鐘了。”
“要不你敲敲門看看，裡面的人好了沒。”
周程也是想著裡面的人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這樣子想著周程就伸手去敲門了，“裡面的人還好嗎？”
敲了幾下，都沒有聽到動靜，她跟後面的人對視了下，都有些擔心。
“會不會在裡面暈倒了？”有人道。
周程再是敲了幾下，裡面還是沒有人應答。
“還是讓工作人員過來看看了，這樣的話，裡面的人都是出事了。”
大夥紛紛猜測著，剛才排隊的不耐煩這會兒頓時消了不少，因為想著裡面的人出了事，這會兒多是同情了。
大家正猜測著，廁所門突然開啟了，倒是把周程幾個人嚇了一跳。
這是個削瘦的青年，臉色帶著蒼白，目光卻是挺陰沉的，掃了排隊的幾人，開口道：“吵什麼吵？這廁所是你們的？”
“我們看你這麼久沒出來，怕你有什麼事……”
看到他出來，大家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他這語氣，大夥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多管閒事！”那人冷聲地從周程幾個人身邊走過。
大夥看他一副不好相與的樣子倒也沒有說什麼。
這人罵完就回了他的床位上去。
周程因為排在前面，那人出來的時候，她聞到的不是臭味，卻是一股酸澀的味，很是奇怪。
上完廁所之後，周程是要經過剛才上廁所那人的車廂，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這目光挺大膽的，周程去尋找了下那視線的來源，是剛才那上廁所的人，她看過去的時候，他就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跟他上鋪的人說話。
周程按住心裡的不安回到自己的車廂裡，那人的目光好像在哪兒見過。
顧北望正抱著小魚兒要出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