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還高得沒譜的賊祖宗。
等到王安風自其身上一個暗袋裡抽出一張信箋的時候,那位‘意難平’面上神色霎時僵硬。
看其神色細微變化,王安風自然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將這信箋展開,雙眸橫掃,自上面看過去,看到了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看到了上面所說的兩行話。
‘那意難平曾經在扶風郡中壞了本堂之事,此事可以以意難平身份行事。’
‘若是能將其逼出,自然最好,縱然不能,也要壞了他的聲名。’
少年眸子微微睜開。
自稱堂口,卻又曾經在扶風郡中,被‘意難平’壞了事情的江湖組織……
他所知道的江湖勢力已經不算少,可數來數去,也就只有那麼一個。
白虎堂……
王安風自心中低語,這信箋上的文字幾乎如同一線流火,落入心湖之中。
便有火焰升騰。
心中殺機盈沸,幾乎要難以遏制,可他此時又極為地理智,少林武功產禪武合一,金鐘罩便是金剛佛理,般若掌便是般若心經,習武就是參禪,這數年修持,王安風的心境早已經不同往日。
徐徐撥出一口濁氣,王安風放下了手中的信箋,看著對面面色蒼白了下去的男子。
他對於大秦一些規矩知道的並不多,只道後者既然身屬於江湖之中,而死者又是天劍門的弟子,那麼這件事情就屬於江湖中的事情,這件事情,刑部便不能夠插手。
而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白虎堂中人打交道,知道這些人嘴中,基本上什麼都問不出來。
相關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回去詢問宏飛白,看後者的樣子,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到時候便能夠逆著推出白虎堂的行蹤,繼而判斷其目的。
他捏著信箋的手掌微微用力,內力運轉之處,這信箋已經無聲無息化為了齏粉。
那男子咬著牙,依舊還強硬地道:
“這信箋是我從那女子身上得來。”
“因而我才要殺他。”
王安風看著眼前強撐著說話的男子,五指張開,任由那密信化做的齏粉傾瀉下去,他看著那男子,微微嘆息一聲,道:
“你說你是意難平?”
“那麼,我是誰?”
白虎堂武者微微一怔,隨即似乎反應了過來,雙瞳下意識瞪大,看向眼前的少年,後者原本垂首,此時抬起頭來,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張黑壓壓的面具,正是狴犴的模樣。
少年黑色的雙瞳透過狴犴眼部的空洞,安靜看著自己。
王安風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根青竹劍。
你是意難平?
那,我是誰……
男子眼中浮現驚怖之色,想及‘意難平’三字代表著的意義,面色越發蒼白,當下便要叫出聲來,可隨即眼前便閃過了一道明豔到極限的流光,隨即喉嚨一痛,耳畔似乎聽得了輕微的風聲。
眼前歸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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