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自己也有點動搖了,陪玩確實是如今看來一個不錯的出路。
因為我心裡明白我離研究生差的太多,而醫學生未來的前途幾乎和學歷成正比。
當然這次考上考不上,我應該都只能找個醫院從實習幹起。
爸媽並不知道我的真實狀況,我也只是告訴他們我還在學。
等出師了就能當醫生了,他們也只是在期待我工作上廣告牌的那天。
對著電腦的遊戲介面一個勁的發呆,顯然大海也看出了點什麼。
“怎麼了?號看著陌生了?放心吧,號裡剩下的錢你隨便花。”大海說道。
“沒,在想以後呢。”我說道。
“都說了跟我混呀。”大海說道。
我敲了敲顯示屏說道:“總不能玩一輩子吧?”
“我都還玩著呢,你怕什麼?”大海說道。
“又來了,我們不一樣。你玩得起,相比之下我不行。”我說道。
“那你想幹嘛?”大海說道。
“想錢想名,還能想什麼?”我無奈的說道。
“聽你意思想做生意?需要投資嗎我入股啊?”大海說道。
“得了吧,你這正兒八經市場營銷的都不敢做生意。我這學醫的敢嗎?賣大力丸嗎?”我苦笑的說道。
和大海說話從來都不正經,我和大海也一直都保持著一段距離。
我知道朋友好到一定境界會壞,並且當兄弟的一定不能談錢。
哪怕大海在我眼裡那麼有錢,我和他的花費也幾乎都是AA。
除非大海主動要求請客,並且幾乎他都是那麼幹的。
但是借錢之類的我從來不敢提,我這輩子也就向大海借過一次錢。
那是大三那年的五月十三日母親節,家裡唯一的洗衣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