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稱恐懼之主。”
“掌管恐懼的神靈,主宰者……至少在它原本的世界,是這樣子的。”
“它具有掌管恐懼的力量。”
“直到有一天,世界崩滅,它被困在了不可說之地。”
“不可說之地?”豬八戒問道,“這是什麼鬼地方?”
唐洛已經從那位自稱是恐懼之主的海膽“口中”得到了一些資訊。
“不知道,這還是它臨死前絕望咆哮喊出來的。”唐洛說道。
恐懼之主在死亡之前最後的遺言歸納起來的意思就是“逃離了不可說之地,卻又死去,我不甘心……”。
語焉不詳。
“師父,他說的那個不可說之地,難道是命格碎片的工廠、製造之地?”敖玉烈說道。
可以想象一個畫面,一群牛逼哄哄或者自以為牛逼哄哄的大人物,在某個地方被做成命格碎片。
嘖,好黑暗。
“不對吧。”豬八戒說道,“如果說不可說之地是命格碎片的誕生地,那麼這個什麼恐懼玩意逃出來了,為什麼還會是命格碎片?”
這話讓敖玉烈陷入沉思。
過兒一會兒,他說道:“會不會是沒有做到位,最到位就是那種純粹的命格碎片,有毒的命格碎片是殘次品,這個恐懼之主就不是普通殘次品,而是真正需要報廢的垃圾,就是這次的命格碎片。”
豬八戒說道:“或者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這次這個才是真正完整正品,其它的才是殘次品?”
“那也太黑深殘了吧。”敖玉烈說道。
兩人看向唐洛,師父又是怎麼看的呢?
“我繼續說。”唐洛無視兩人詢問的目光,“這位恐懼之主並不知道自己是命格碎片,它脫離不可說之地後,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用一個比喻的話,好像被關在了棺材裡,還是隔音效果完美,小一號的棺材,連手腳都伸展不開。”
“直到棺材板突然被人掀開,這位恐懼之主才獲得了自由。”
“掀開棺材板的人,正是薛念之,她獲得了這枚命格碎片。”
兩位弟子聽得很認真,對師父的奇妙比喻“視而不見”。
“接下來就是恐懼之主開始搞事情了嗎?”豬八戒問道。
“其實不是。”唐洛說道,“恐懼之主非常虛弱,與其說它是在搞事情,還不如說它在抵抗。”
薛念之身為半妖,狐妖血脈的力量,恰好對恐懼之主的力量有著抵抗效果。
用恐懼之主的原話,如果它是全盛時期,光是身影出現,就足夠讓薛念之直接恐懼奔潰。
更別說被對方潛意識地力量地抵抗住。
薛念之抵抗的具象化就是自身實力的削弱,所以就來找唐洛了。
這一點跟其它命格碎片也不同……其它命格碎片,無論是否有毒,對於命格持有者來說都是“加強實力”的,而不是削弱。
也從未有任何命格持有者感覺到什麼特殊之處。
不過這個也跟薛念之有關。
換成另外一個神魔行走,估計不會潛意識本能地排斥恐懼之主,而是會繼承恐懼之主一點力量。
逐步強化,最後被恐懼之主“奪舍重生”。
也有可能在強大的過程中發現恐懼之主的存在,成功反殺。
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神魔行走就是走在“化不可能為可能”的道路上。
回到薛念之和恐懼之主這邊。
當唐洛殺掉薛念之後,恐懼之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它現在就能夠奪舍重生。
不過在那一剎那,天賦發揮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