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蝸居的單間。
張雨綢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敲了敲對面的門。
門開啟,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子開門,先是迅速看了一下四周,又在唐洛臉上停留了一下才說道:“什麼事情?”
“我們要去吃飯,譚警官一起嗎?”張雨綢問道。
這位譚警官皺眉:“我不去,你吃完早點回來。還有,說了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大概是暗中保護之類的。
至於是不是符合規定,這種連環殺人的惡性案件,特事特辦。
也就兩個最後的“倖存者”。
分出一點警力進行保護,說不定還能有什麼發現。
兇手殺人,對受害者的行蹤瞭若指掌,肯定要提前踩點。
“我朋友,特意過來看我……我就跟他訴了苦,不該說我一點都沒說。”張雨綢說道。
臉色有些尷尬。
“嗯,我什麼都不知道。”唐洛笑著說道。
譚松幾乎想要捂住自己的臉,只能說道:“這位先生——”
“我明白,我會保密的,不會對外洩露半點資訊。”唐洛點點頭。
“早點回來。”譚松又對張雨綢說道。
保護也不至於24小時跟著。
從以往兇手的作案手法來看,晚上獨自一人在家的時候才比較危險。
第三位死者出事後。
張雨綢他們三個剩下的“倖存者”,是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一段時間。
算是“明保”。
這次,則是相對而言暗保。
張雨綢的出租屋還被裝了監控攝像頭。
張雨綢說這樣的保護大概會持續半個月到一個月左右,或者兇手被抓住。
一個月多,恰好也是張雨綢房租到期的時間。
到時候他打算先回家——不是回老家結婚,就是單純回家。
FLAG不能立。
“你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碟仙,鬼之類的玩意?”張雨綢喝了一口酒問道,心理壓力也是相當大的。
“有。”
唐洛很肯定地說道。
“草!怎麼就找上我了呢?”張雨綢罵了一句,“說好的建國後不能成精呢?”
與其說是在肯定唐洛的話。
倒不如說是在小小的發洩。
“給你開過光了,不用擔心。”唐洛笑道,“魑魅魍魎傷不到你。”
“那最好,幹了。”張雨綢痛飲一杯,“不對,我幹了,你隨意。”
他還記得,唐洛滴酒不沾。
沒有什麼特殊原因,只是單純地不喜歡酒的味道。
吃完一頓,唐洛把有著七八分醉意的張雨綢送回出租屋。
“去享受你的酒店大床吧。”張雨綢說道。
“嗯,跟你說過的,我住XX酒店,定了7天。”唐洛說道,“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