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蔥官道,三輛馬車徐徐行來,每一輛馬車周圍,都圍著不下十位虎背熊腰的鏢師。
錢六指和鐵旬騎著兩匹白馬一馬當先,引得過路的遊人紛紛駐足觀望,大為驚歎。
現代社會,竟還有人會選擇騎馬、坐馬車之類的旅行方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古代。
第一輛馬車之中,都是一些鏢局眾人隨行的衣物,後一輛是載人之用,而處於最中央的一輛馬車卻拖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鐵箱,若是在古代,這輛車便叫做鏢車。
鐵箱之中,此刻正躺著一把絕世鋒銳的神劍——蚩尤劍。
便是隔著鐵箱,眾人都能夠感覺到一股肅殺暴戾的氣息。
威遠鏢局遺傳祖訓,並未選擇什麼汽車之類的交通工具,而是走的老路子,以馬車行鏢,遺留古風。
沈峰靠坐在最後一輛馬車之上,手持韁繩,他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新鮮感。
他所乘坐的這輛馬車,充滿了蓬勃生機,除了他之外,車帳之內還坐著鐵歡歡、凌峰以及錢昊三人。
“真是奇怪了,我爹怎麼會讓外面那小子跟我們一起走的,他毫無內力,更不是武者,若真的遇上什麼拼殺,純粹就是一個累贅,有何用處?”
錢昊在內裡十分不屑道。
凌峰和鐵歡歡也是輕輕搖頭,對於沈峰的突然加入,他們都非常不解。
在沈峰剛來到威遠鏢局之時,錢六指和鐵旬並沒有讓他一同前行的意思,但之後錢六指接到了一個電話,通完電話之後,他便不由分說直接將沈峰納入了車隊行列之中。
騎著白馬的錢六指回過頭,朝沈峰望來,他還記得幾個小時前沈童在電話裡跟他說的話。
“老錢,那是我的侄子,你可從來都沒見過吧?我不能來,所以讓他過去幫你們,有他在,你可高枕無憂,不必太過擔心!但你要答應我,無論路途發生什麼,你都不可告訴別人他是我的兒子。”
錢六指當時驚訝非常,沒想到沈峰居然是沈童的侄子。
他雖與沈童交好,但兩人也算是君子之交,並未經常走動。
錢六指對沈童的話從不懷疑,但這次連他也不免心裡直犯嘀咕。
沈峰除了相貌英俊,身姿挺拔,自有一股無邊的傲氣之外,卻沒有絲毫武者氣息,這次行鏢危險重重,他真不知道沈峰如何能夠保證他們高枕無憂。
“錢兄,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讓他跟我等一同前往?”
鐵旬與錢六指策馬並行,出聲問道。
“鐵兄,此事待得日後再向你說明,我現在也是糊塗得很!”
錢六指含糊其辭,並沒有說出沈峰與沈童的關係。
鐵旬見此,知道錢六指有所難處,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眾人一路東行,路途枯燥,沈峰所在馬車上的年輕人已經按耐不住。
鐵歡歡美豔絕倫的臉龐近在咫尺,錢昊心頭意動。美人在側,一旁的凌峰也是心頭難以保持平靜。
“歡歡,有些日子不見你,我挺想你的!”
錢昊身在錢六指廕庇之中,一向覺得世間的東西都能唾手可得,包括喜歡的女子,是以他一開口就非常直接。
鐵歡歡禮貌一笑。
“錢昊大哥說笑了,我們這不是見到了嗎?”
她這一笑如百花盛開般燦爛明豔,錢昊頓時色授魂與,心中的歡喜難以抑制。
“歡歡,這次押鏢結束,我就讓我爸去你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