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靈雨挺起胸膛,一對眸子也睜得圓圓的,一改在姚軍面前的溫柔形象。
事實上,姚軍第一次見到聶靈雨的時候,就知道她的性子是比較剛毅的,真正的外柔內剛。
所謂相由心生,聶靈雨的面像就透著一股剛強,而且,上了那麼多年的學,她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在醫院工作的時候,找麻煩的病人家屬也不少,她也是能夠解決的遊刃有餘的。
之所以在姚軍面前表現那麼溫柔,主要還是因為她對姚軍又些好感。
姚軍站她身邊,並不打算出聲,他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必要上場,這是張春花家和那個老婆子家的事情,他是一個外人,是來鎮場子的,如果她們家能夠自己解決,他這個外人還是不說話的好。
老婆子冷哼一聲,咬牙切齒,臉上幾片鬆弛的老皮一抖一抖的,看著讓人覺得不大舒服,看著聶靈雨說道:“你是聶凌風那兔崽子的姐姐吧?今天早上,你那個好兄弟差點把俺兒子給活活打死了。你說,俺們家就是再不把那瓜娃子當回事,也不能在這事情上充啞巴吧?”
聶靈雨有些奇怪,今天早上她弟弟才剛回來,怎麼就把人家的兒子給打了,而且這對老夫妻看著也不像是他們村的人。
雖然聶靈雨不怎麼在村裡,但是也知道,真是村裡人找事情,也會請上村委會的人一起來,不會就這麼自己直接找上門,這樣子不合適。
要是談不攏當,談出了火氣,沒有個中間人,那不得打起來。
聶靈雨看了看張春花,對老婆子說道:“你們不是本村人吧?我弟弟今天早上就回來了,一直在村裡待著,怎麼會去打你兒子呢?”
“你還不信是吧?”老婆子說道,“我兒子周大柱就是在你們家飯館門口被打的,摩托車也被你弟弟搶走了,這事兒,你媽可都是知道的。”
“媽,這有這樣的事情?”聶靈雨轉過身子,對張春花問道。
張春花一張胖臉漲的透紅,用很細小的聲音“嗯”了一聲,然後小聲的跟聶靈雨和姚軍解釋起這件事情。
今天早上,聶凌風剛回來,就看到有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坐在摩托車上,躲在樹後面偷偷看小飯館這邊,他心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所以就跟他媽張春花說起這件事情。
張春花自從被二狗子的事情嚇了之後,對有人偷看的事情更是警惕,所以一聽到有人偷看這邊,就跑出去探看情況。
這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可把張春花給嚇到了,來人正是那二狗子。
周大柱就是二狗子的本名。
聶凌風看到張春花一副花容失色的樣子,頓時追問什麼事情,張春花本來不想說的,畢竟自己的女兒被人調戲這事情不好說出去,對女兒名聲不大好。
但是挨不過聶凌風的再三逼問,張春花只好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只是把被調戲的人從自己的女兒換成了自己。
聶凌風一聽,這還得了,自己的老孃被人給欺負了,這二狗子是想當他爹不成?
頓時,聶凌風就炸了,順了根扁擔就朝著二狗子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