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來,自家妹妹此時的心情並沒有多美妙,並且笑起來,都帶著一股厭惡與怨恨來。
她恨臺下的那個女人!
並不止是因為對方口中所說的什麼身份冒認的問題,而是極有可能是背會還隱藏了其他什麼故事。
想到這裡,陸懷瑾的拳頭就捏得更緊了。
而這一頭的陸初夏一聽到溫暖說出口的話,一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整個人一下子就像是被一道雷從頭劈到了腳似的,不可置信地就抬頭看了過去。
“你……你撒謊,宋溫暖,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一起吃過苦,逃過命,一起在妓院裡頭打過雜,我們相依為命了這麼久,你怎麼可以說你不認識我,宋溫暖!”
陸初夏的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
哦,原來你還知道我們是姐妹啊?那麼剛剛那一手,就是無意的咯,嗯,這種,無意之中就能坑死人的手段,你還真是熟練呢!
而一旁的眾人聽了陸初夏這樣的話也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原來還是好姐妹呢?只不過這好姐妹做的……呵呵。
“可是我真的……”
溫暖還準備繼續演戲。
誰曾想陸初夏根本就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直接就沖上了前,恨恨地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宋溫暖,你還有沒有心?這裡應該是我家,臺上的這個應該是我的父親,宋溫暖……”
一看陸初夏朝她沖了過來,溫暖便立馬就露出了個彷彿被嚇到的小表情,往後退了兩步。
“來人!”
陸大鷹已經受夠了這種無聊的認親把戲了,華國人習慣了家醜不可外揚,他也沒有把自己的家裡事攤開了供外人玩笑的意思,不管下方的這個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他瞧著都煩得很。
家裡已經有個老煩人精了,不過還好,她不常出來,現在又來了個小煩人精。
要不要這麼糟心?
“先把這位陸小姐帶下去!”
他立馬就開口吩咐道。
而這邊的陸初夏還以為自己要被陸家的人拖下去殺人滅口了,更怕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並不會被人承認。
當即想都沒想地一下子就把住了一旁的一把紅木椅子,就開始大吼大叫了起來,“我不走,不下去,我才是陸家的女兒,她不是!可以……可以滴血認親,我要滴血認親,我才是陸家的女兒!”
這麼一段話吼得陸大鷹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陸懷瑾也在心裡對這個莫名其妙又不依不撓的妹妹,產生了厭煩之心起來了。
他就是不懂了,他這個妹妹到底是為什麼一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家裡的事情全都攤開了說,父親還想幫她遮掩一下,她還不幹了。
真是……
腦子有毛病吧?
莫名的,陸懷瑾竟然不自覺地就回想起了他躺在後院的媽來。
就覺得……這個女人或許跟他媽會有什麼共同語言?
一想到這裡,陸懷瑾就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弄得惡寒了下。
而此時臺上的溫暖則一聽臺下的陸初夏竟然還滴血認親,先不說這種驗證方式到底科不科學,可就她以前瞭解過的種種化學手段,跟她滴血認親?不怕有爹都給她弄得沒爹了嗎?嗯?
等她眼角餘光瞥到已經臉黑的不行的陸大鷹,溫暖在心裡暗笑了聲,隨後伸手就拉了拉陸大鷹的衣袖,“爹爹,滴血認親就滴血認親吧……反正我肯定是陸家的女兒的,滴血不滴血的我覺得也沒什麼多大的問題的……”
溫暖笑得和善。
而一看見臺上的這個體貼的小棉襖,又看了看臺下那個一臉不會善罷甘休的所謂“女兒”。
陸大鷹的心不自覺地就偏了。
其實說實在的,有了懷瑾這麼個兒子,什麼女兒不女兒的他還真沒有多大的在意,真在意也不會這麼久都不去尋她了,之後還只是隨意叫陸懷瑾去找了下,找不到也無所謂的態度。
畢竟當初跟他的那位戲子,他都快沒印象了,唯一記憶深刻的便是那戲子曾被他逮到過跟同一個戲班子裡頭的一位師哥,捉姦在床的情形,想起來就糟心,他也就沒多管她了,就連身旁這個女兒他也都是看懷瑾跟她相處的好,她又會討他歡心,才願意點頭認下來。
至於下面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