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聞言,緊皺眉頭,小聲問那人,“案發現場所有的證據都記錄沒有?”
“這個都記了~隊長放心吧!”那年輕人警員答道。(舞若首發)
副隊長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對李正渠說道,“李老爺……今天的事我們已經把能收集的證據都已經拿到了,但是這些東西都等我們拿回局裡在好好分析一下才能出結果……不過以我個人經驗來看,這多半是野獸傷人…所以我們走後還要李老爺再給村裡老鄉多交代一下,最近這一段時間沒事就少出門,我們先回去向局裡領導彙報一下情況,然後再作定奪!”
“那……那我兒子的死……就這麼完事了……”李正渠對於副隊長野物傷人的結論有些不滿,因為這幫人剛來時還信誓旦旦的說李隊長對他們親如兄弟,他們就算赴湯蹈火也一要為李隊長報仇,這才還沒過兩個小時,現在卻又改口為得先向局裡領導彙報之後再做定奪,李正渠心中除了憤憤不平外就是心酸,心酸自己的大兒子就這麼死了,枉他為政府賣命,現在卻落得如此待遇。
“李老爺,您就放心吧……李隊長的事我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那副隊長見李正渠有些不高興了,便又急忙安慰道。
李正渠嘆了口氣,腦袋扭向一邊,獨自生悶氣去了,不再說什麼。
見李正渠有些不待見自己了,那副隊長便抱拳作揖道,“李老爺……那我就先收警回去了,等出了結果我再來見李老爺!”
說完,那副隊長便揮了揮手,示意其他警員撤離。
於是,那七八個年輕的警員便都跟著副隊長離開,走出去幾步後,李正渠聽到一個年輕的警員小聲問那副隊長,“隊長……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做了警察三年了……額可從見過這樣的怪案子!”
那副隊長揹著手頭也沒回的冷冷答道,“走你的路!回去再說!”
看著這幫人離去,李正渠心裡除了對大兒子的辛酸委屈之外,還有一股強烈的傷感,要知道放在以前,威武瀟灑的走在這群警察最前面的是自己的大兒子,大兒子在警局當隊長為自己撐了不少門面,如今隊長這個位置卻換做他人,李正渠就像被抽了脊椎一般,再也直不起腰來。
那一幫人走遠後,李正渠一句話也沒說,垂頭喪氣的朝家裡走去,幾個兒子和下人見狀也急忙都跟了上去。
村裡人見以往高高在上的李正渠如今卻變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大夥也都莫名的感到一股傷感,雖然大夥平時也都看不慣李正渠在村裡的為富不仁和霸道橫行,可是如今李正渠在半個月之內死了夫人又死了兩個兒子,大夥也都不經對他氣了憐憫之心。
當李正渠走過來時,人群主動讓出了一條路讓李正渠透過,李正渠走過人群時,只是彎腰低頭看著路,沒有看村裡任何一個人的眼睛,因為他生怕看到的是一雙親者痛仇者快的眼神。
大夥也都保持沉默,沒有說什麼,目送著李正渠一路走遠。
李正渠走後,村裡大夥自發安葬了李盤一家四口和村口那兩具無頭屍。
李正渠回家後這一天就再也沒出門,李家大門緊閉著,就連小黃毛都沒有出門來放牛。
李正渠回到家裡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了起來,兩個兒子和張蹩子都不知道李正渠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幹啥,李正渠一天也沒吃飯喝水,李正渠不吃飯,家裡其他人自然也不敢生火,只得等著李正渠。
一直到了天黑,過了吃完飯的時候,李正渠還是沒有出來,大夥也都不報希望了,也都準備回房去休息了。
可就在這時,李正渠的房門卻咯吱一聲開啟了,二兒子和三兒子還有張蹩子都在院子裡,聽到門響之後齊齊看向李正渠的屋子。
只見李正渠開啟無門後,站在門口,對二兒子和三兒子喊道,“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二兒子和三兒子楞了一下,隨即諾諾的朝李正渠屋子走去,李正渠讓開路讓兩個兒子進了屋子,李正渠也扭過頭去準備回屋,可是等他走出兩步後,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隨即又轉過頭來,對張蹩子說道,“蹩子……你也會去早點休息了吧!”
張蹩子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著李老爺,趕緊回道,“哦……我知道了老爺……”說完,張蹩子就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李正渠見張蹩子走了,這才轉過身去回了屋子,回到屋子後,李正渠就在屋內將門窗都關好了。
兩個兒子站在屋內傻愣愣的,不知道爹突然如此神神秘秘的叫他們進屋來要幹什麼。
李正渠關好門窗後轉過來對兩個兒子說道,“坐吧!都坐下!”
見李正渠一直悶著頭拉著臉,兩個兒子也不敢多問什麼,只得按照李正渠的意思坐在了桌子旁。
坐定之後,李正渠也坐了下來,李正渠嘆了口氣,對兩個兒子說道,“兒啊……我把你倆叫來……是有些話想對你們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