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帥破天荒的與殷明說了很多話。
在殷明的印象裡，他並不是一個多言語的人。
但今日，他卻將洪京城的形勢分析了個透徹。
皇帝之所以同意殷明在唐國立儒家，那是因為他想更好的，更全面的加強中央集權。
武道與文道雙管齊下治理唐國，他豈能不同意？
所以他才會讓殷明立三皇子為儒家首主。
這樣一來，即便殷明在唐國立了儒家，那儒家這股勢力，也是掌握在皇室的手裡。
殷明忽的覺得滑稽。
覺得有些可笑。
他沒想到事過境遷這麼久，唐國的皇帝仍舊沒有半分改變。
皇帝甚至還沒搞懂殷明為什麼要在唐國立儒家。
“你覺得這可能嗎？”
殷明反問。
如果他不立三皇子為儒家首主，儒家便很難在唐國盛行起來，這可能嗎？
殷大帥摘下黑袍的罩子，露出一臉風霜的臉龐，黑色眸子淡淡望著殷明。
只聽他道，“無論可不可能，你都不能立楊子銘為首主。”
楊子銘身份之特殊，在偌大的洪京城內只怕找不出第二人。
如果殷明選擇立楊子銘為儒家首主，無異於變相的給了楊子銘偌大的實力。
對於唐國皇室而言，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定會堅決反對。
而到時候，儒家將面臨的，便只是百姓們對儒道的不信任，甚至會面臨皇室的打壓。
殷明不可能一直待在唐國，皇室總能找到機會對儒家下手。
“如果我堅持呢？”
殷明再度問到。
殷大帥聞言一怔，顯然沒想到殷明會這麼問。
而今的殷明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他若堅持，不僅皇帝拿他沒辦法，連殷大帥自己也沒辦法。
這很難受。
如果殷明堅持立楊子銘為首主，那便等同於向皇室宣戰。
以而今殷明的實力，他完全有能力這麼做。
再加上殷明與劉老的關係，皇室幾乎沒有任何勝算，除非殷大帥對殷明出手，或許尚能阻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