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騰忽然笑起來,道:“你這蠢貨,又輸了。”
“又該你受罰,快把胸露出來。”
魔王憤怒的瞪著柳騰,恨不得一把抓碎這個人族的腦袋。
可惜,他只是柳騰的手下敗將。
片刻後,魔王散去胸前魔氣,露出了胸膛。
說是胸膛,其實也不過是魔王頭下面的身體。
魔族不同於人族和妖族,體態千奇百怪,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身體各部位。
柳騰拿起筆,在魔王胸口畫了一隻烏龜。
他所畫的烏龜,其實只是一個圈,裡面再畫一個十字,外面歪歪扭扭的幾條線。
畫的醜還在其次,關鍵是這支筆平日裡謄寫經文,早被文氣浸養透了。
這隻醜烏龜畫上去,對魔王來說,是不亞於用烙鐵在人體烙印的痛楚。
魔王怒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下此毒手?”
柳騰擺擺手,滿不在乎的道:“別裝模作樣的,說的好像你是什麼好東西似的。”
“你若說你沒吃過人族,我便立刻向你道歉,並讓你在我身上畫烏龜。”
魔王登時語塞。
當殷明到來的時候,便見一隻委屈噠噠、奄奄一息的魔王在怒視柳騰。
這魔王身上的魔氣,已沒殘餘多少。
他周身都是柳騰鬼畫符一般的畫作,像是被貼滿了符篆的殭屍。
殷明從半空落下。
柳騰和宋煒相都被驚動,急忙起身向殷明行禮。
柳騰道:“師傅,我捉到一隻魔王。”
“這小子行蹤鬼祟,看起來頗為可疑。”
“請師傅審問。”
那魔王大為惱火。
他何曾行蹤鬼祟,反而有些太張揚。
若非他飛行時魔氣鋪天蓋地,也不至於被柳騰和宋煒相輕易發現。
殷明看向那魔王。
這隻魔王有點發憷,因為被柳騰折磨的很慘,所以對其師傅更是忌憚。
殷明問道:“你是暗睚,還是莫陀的手下?”
那魔王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人族居然知道,兩位魔主大人的名字。
既然殷明連魔主都知道,那他也沒必要隱瞞自己聽命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