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啟點點頭,道:“一直沒有明言,還請明兄見諒。”
“不過,以明兄的機敏,想必早已猜到了。”
殷明意味深長的道:“不,我真沒猜到。”
元啟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乾咳了兩聲。
殷明問道:“你額頭是怎麼回事?”
前次見元啟,殷明便見他鼻青臉腫,這次又是這般。
元啟道:“這個……哎,對了,我聽說你要在七日後,公開講道?”
殷明見他岔過話題,也就沒有追問。
殷明點點頭。
元啟道:“剛才,我聽皇……剛才我聽說,大哥秘密召見了魏春林。”
“你可知他是何人?”
殷明道:“聽說是太子心腹,君學的領導者。”
元啟點點頭,道:“此派之人,奉正統,重法度。”
“現在皇兄是太子,他們必以皇兄之命為尊,可能有意攪鬧經會。”
“我還聽說,魏春林離開東宮後,會見了民學的令狐先生。”
“可以想見,七日之後,講經之會,不會平靜。”
殷明道:“看來,太子是對我很不放心,這是在逼我離開,逼文道離開啊!”
元啟道:“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
“如果真出了問題,我……咳,我會面見父皇,請父皇下旨,立文道為朝廷認可之教。”
殷明微微一笑,沒有直接拒絕元啟的好意。
元啟笑了,道:“當然,以你的才學,想必他們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殷明卻留意到,元啟的神色看似輕鬆,但是眉頭始終舒展不開,顯然是有些隱憂。
尤其是剛才他說起“父皇”,更是如此。
看來,天國老皇的病情,當真很嚴重。
元啟雖然說要請老皇下旨,可那也是無可奈何的辦法。
事實上,現在太子把持皇宮,元啟想要見皇上一面,都很麻煩。
而皇上最近疾病纏身,也很少召見子女。
現如今,太子說是代理國政,但半個屁股,已經坐在了龍椅上。
殷明雖然不知其中詳細,卻也隱約知道一點內情。
當下,殷明岔過話題,與元啟閒聊起來。
~~~~~~~~~~~~~~~~~~~~~~~~~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
天京城外,已經搭起了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