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虎冷聲道：“童姥何等權勢，她若是出行，必然前呼後擁。”
“而且，童姥何等身份，豈會是貪嘴之人，更不會點上一大桌子珍饈。”
那兩個夥計還是覺得難以置信，想要開口。
錢大老闆已經吃完了核桃，正在拍掉手上的碎末。
他的嘴在下面接著，顯然是一點也不肯浪費。
孫海虎看大老闆吃完了核桃，俯下身，一手一個攥住了夥計的脖子。
“嘎嘣”、“嘎嘣”兩聲。
兩個夥計帶著委屈和不解，直接命喪九泉。
孫海虎“撲通”一聲跪下去，“砰砰”叩首。
“大老闆，屬下無能，屬性該死。”
“屬下這些年小有結餘，攢下了一點金條和靈藥，都藏在……”
孫海虎心中很苦澀，但是從他跟著大老闆那日起，就知道有這個結局了。
他圖的，就是活著的時候，能盡情的奢侈享受。
但是，他早就知道，他的下場，不是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就是做錯了事被大老闆殺死。
錢大老闆卻顯然沒興趣聽孫海虎的遺言。
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孫海虎整個人已經飛出去，撞在牆壁上。
錢大老闆擺擺手，道：“算了，雖然你的確該死，不過留著你的狗命，還有點用處。”
“況且，這次也算歪打正著，那小女孩雖然是個窮鬼，卻好向那殷明討債。”
顯然，後面這一句，才是錢大老闆沒有殺孫海虎的主要原因。
孫海虎從牆上落下來，還有些難以置信。
自己竟然撿回了一條命！
他總算回過神來，急忙跪地道：“謝大老闆不殺之恩。”
“大老闆，只是聽說那殷明也是個窮鬼。”
“否則，他也不會住在隔壁了。”
錢大老闆冷笑道：“你這個蠢貨。”
“殷明雖然是個窮鬼，他的朋友卻有錢的很。”
“殷明對唐國的禁軍帥府和青林侯府都有恩。”
“他若出事，那兩府難道還能坐視嗎？”
孫海虎道：“可那殷明聽說是個心狠手辣之輩，連妖王都敢殺。”
“要榨他的油水，只怕不大容易。”
錢大老闆道：“殷明雖是個狠角色，卻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所以，給我好好招待那小丫頭，到時候把賬單據實統計，交給那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