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華燈初上。
經過了殷明的講道,在場的文人都覺得心神清明,隱隱若有所悟。
普通百姓就有些抓瞎了,根本不知道殷明在說什麼。
不過,即便聽不懂,卻也能得到不少好處,至少覺得心神順暢了不少。
殷明道:“今日且到此處。”
“關於適才所說的爭論,改日若有機會,會再與諸位詳細說明。”
諸文人這才戀戀不捨的退去。
崔澤和宰相的幾個弟子上前,請殷明走下高臺,引著殷明往正廳走去。
孟鑄道眼珠子轉了轉,居然也跟上去了。
穆雷奇怪的拉住他,問道:“老哥,你跟來作甚?”
這學宮裡都是文人。
這孟鑄道一尊武道小聖,跟著湊什麼熱鬧?
孟鑄道沒好氣的擺擺手道:“剛才殷明不是說了,要有教無類。”
“你找你媳婦去,別在我跟前礙眼。”
他說罷,大步追上去。
這時候,一個女子帶著一隊人走過來。
那女子一身貼身的軟甲,穿著赤紅如火的徵袍,腰間一柄雪亮的長刀。
好一個英武女子!
女子走過來,皺了皺眉道:“怎麼回事,大師兄怎麼跟人跑了?”
穆雷無奈的道:“我哪裡知道。”
女子忽然笑了,道:“我說,你那師傅,當初該不會就是這麼拐跑你的吧?”
穆雷道:“瞎講,讀書人的事,那能叫拐嗎?”
“折服,折服懂不懂……”
他話未說完,卻見眼前刀光一閃。
那女子的長刀,已壓在他脖子上。
女子笑道:“你可折服了?”
穆雷道:“我的姑奶奶,我服,我服。”
女子不依不饒的問道:“服我,還是服你師傅?”
穆雷訕訕的道:“那自然是夫子……不不不,我自然最是服你。”
他話到一半,見女子杏眼一瞪,登時服了軟。
那女子這才心滿意足,收起長刀。
她對身後擺擺手,灑脫的道:“你們都回去吧,我跟道爺去這學宮坐坐。”
她這一脈顯然規矩很大,幾乎是令行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