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然淡淡的道:“他便是有些手段,可惜終究是個白丁。”
“就算他一帆風順,也得三年之後才能透過會試。”
楊鳳然心中冷笑,那時候殷烈必然已手握重權,斷然不會讓殷明出仕的。
殷烈做事素來滴水不漏,不會讓殷明成長為威脅。
楊鳳然心中想著,手中的酒杯輕輕晃動。
聽翠小閣中,說笑的貴女們卻都驚呆了,看殷明的眼神也是異彩連連。
這個結果是任何人都料想不到的。
尤其是她們離得遠,沒有看清殷明是如何做的。
聽翠小閣東首上,不少名門貴女聚在一處。
中心處,一位少女髮絲輕垂,面前的矮案上,白紙上謄寫了殷明適才所作的詩。
她旁邊有不少女孩子環繞著,嘰嘰喳喳的都在問她。
“易姐姐,你最聰明,你可瞧得出這是怎麼回事?”
“好像那位殷明公子用毛筆輕輕一戳戴二爺的後腰,戴二爺就吐血昏迷了。”
“是呀,我瞧他用的絕不是什麼打穴的功夫。”
“那就是一杆毛筆,便是用來打穴,也不趁手呢!”
“看起來就像寫字那麼樣,筆頭輕輕一戳,一切就結束了。”
中心處的少女,抬起頭,喃喃道:“這人倒真的是好文采,可這般手段,真是文人手段嗎?”
便是這位天之驕女,也想不通殷明是如何做到的了。
忽然,有人尖酸的道:“切,只不過會念誦兩句臭詩罷了,有什麼值得顯擺的。”
這說話的女子,也是世家女。
她的家族,卻是跟戴家有親,因此她這麼說一點也不奇怪。
又有人附和道:“不錯,戴二爺分明是看他年輕,不忍心下重手。”
“他不識好好歹,卻反而背後偷襲,好不丟臉!”
還有人陰測測的道:“他便是有些才華,也要三年才能科舉出仕,那時候早就物是人非。”
“他今日雖然能出些風頭,可惜卻已輸在了起跑線上。”
這些不懷好意的發言,要麼是殷大帥的政敵,要麼是不願意看到殷明成長起來的人,也是各懷鬼胎。
不過,這些人的確都提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