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有個問題冒了出來:她真的看開了?
真看開了的話,她剛剛的難過是因為什麼?我忽然覺得事情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簡單啊!
我腦子正高速運轉的時候,陸曉宏卻突然一仰頭,咧嘴笑了:
“看來,他應該也和你說了哈!”
“嗯?”我熱著臉裝傻,眼珠不安的轉著。
她撇撇嘴,叩著餐桌臉一偏看向了窗外:“說真的,他這麼快再婚,我倒是沒想到。”
說著說著,她又自嘲的嗤笑了一聲,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喃喃自語著:
“不過想想也是,排隊要嫁給他的小姑娘應該挺多的,何況我還這麼不待見他,他幹得好,從此以後就真的沒關係了。”
我有點無言以對,這種時候好像說什麼都有點多餘,我想不到如何去安慰她!
她又故意俏皮的吐吐舌頭:“你可別多想,我只是……挺意外的,對他……早沒期待了。”
她說完這句話又強行轉了話題,表情也漸漸的恢復了正常,就好像這事真的就翻篇了一樣。
對此,她不提我也就真的不再問。
結痂的傷口千萬不要揭,搞不好還是得出人命……
不過事過很久,大家都得到圓滿的時候,我出於好奇問過陸曉宏;
我問她,如果那一亮再繼續這樣堅持的纏下去,你會不會動搖並原諒他?
陸曉宏先是立馬回了一個‘不知道’,可緊跟著又沉默了很久,再開口時她的表情嚴肅了很多,然後她認真的告訴我:
也許,會的。
之後我們又坐了一小會兒,但話題沒再圍著這些煩人的東西說,聊了點輕鬆的八卦之後我受母上大人的召喚,回了家!
原本知道我是去外面坐了一會兒乾媽還顯得挺高興的,但一聽說是陸曉宏,乾媽臉上的笑意竟然滯了幾秒鐘。
等我疑惑的一看向她,她又立馬裝作若無其事的忙活著:“她……你們聊什麼了?”
我撇撇嘴,為著她和那一亮的事心情有些不爽,表情自然也就沒好到哪裡去。
乾媽連忙緊張的問:“怎麼了這是?她跟你說什麼了?你倒是和我說啊!”
見乾媽急的眉頭都皺起來了,我這才連忙和她說:“那個……那一亮要再婚了,我這心裡……挺那個啥的。”
我能明顯的看到乾媽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見她眉頭又迅速的皺了起來,很是感慨的嘆道:
“這事兒我聽你婆婆說了,也是氣挺不順的,那一亮那小子會做人,如果以後不胡來倒也是可以……”
我連忙激動的補充:“媽,你聽過一句話沒有,風流是病,染上就不會好的。”
乾媽聽我這麼說,似乎也是贊同的,半晌,她點頭道:
“這男人家嚐了外頭的好哪裡還會死守著家裡的呢?況且這孩子現在事業也算成功,曉宏已經降不住她了,沒用的,就這麼斷了念想也好。”
我剛想為她鼓個掌呢,就又聽她嘀嘀咕咕的擔憂了下去;
她說:“可曉宏以後怎麼辦呢?這身子也壞了,沒得孩子懷哪個男人喜歡呀,再不然,找個帶孩子的?”
我這氣立馬就又有點不順了,站起身,我衝乾媽有點半吼的意思: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她不過就是機率低而已,又不是完全沒機會,你們怎麼能總這麼想呢?”
“再說了,幹嘛非得要找一個男人,女人自己活不行啊!”
乾媽被我這語氣刺激到了,手往腰上一插就不解的看向我:“嘿,我說你,你這啥態度啊!”
“長輩不都是為著孩子們好啊,她現在一個人還可以去外面玩,等玩不動的時候,身邊沒個照應的人,你以為日子好過啊!我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太理想化了。”
我一屁股往沙發上一移,就聽見乾媽一個人一邊摘著菜一邊念念叨叨的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