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這每一分每一秒,我是怎麼度過的。
閻魔派人將孿殿大門開啟,所有的人都移步到早已佈置好的花壇旁的桌旁坐下,一面慶祝新年的到來,一面用煙火歡送舊的一年。
室內的舞會,變成了室外的欣賞煙花大會,甚至是花燈下都賞花會。
一直持續到零晨三點,人群才是開始散去。
期間,閻魔只是拉著我坐在中心的位置上,有人帶酒前來,他也不過是象徵性的抿了一小口,多餘的酒,全部都撒到身後的月季花壇內。撒旦遲遲都未現身,而逼著一群女侍從喝酒。
人,總算是散盡了。
我沒好氣甩開他的手站起來,「戲已經做完了,現在我該回去了。」
「不行,你從今晚開始都要跟著我一起。」
正要說話,謝必安不知道從何處鑽出來。
「閻魔,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範無救拉過謝必安,他這才沒有把手上手上一瓶還剩下一半的酒,潑在了閻魔身上。
「沒有什麼意思,你們自己也別想太多。」
範無救為自己的兄弟和鄒舟打抱不平,「沒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知道他們倆兒現在的關係。」
「我現在沒法跟你們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兩個給我回去睡覺。」閻魔一面說,一面起身轉頭看向我,「你現在跟著我走。」
「不行,我不同意你帶著鄒舟,絕對不行。」
閻魔面上露出了少許怒氣,「謝必安,你和範無救是兄弟,別忘了,我們也是。」
不等他說完,謝必安搶著說:「是啊,你還知道我們是兄弟,你就更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沒法和謝必安交流,閻魔看向了範無救,「你知道我的為人,幫我勸勸他。」
說畢,閻魔都不容許我說句話,強行帶走我。
閻魔房間,陳設簡單,一張寬大的床,一張桌一張椅,桌上摞著一米之高的資料夾,一臺筆記本,一旁還有筆墨紙硯,窗臺上擺放著六盆仙人掌。
明黃色的燈光,充盈整間屋子,溫暖不失格調。
我坐在他的椅子上,呆若木雞。
「你若是困了,就睡在我床上,你大可以放心,我不可能對你產生歪心思。」
不得不說,我很相信他說到做到。可是,沒心思睡覺。我搬起椅子,重新挪到他的身邊。
「究竟是因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別敷衍我了,我都知道。」
閻魔扭頭衝著我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檔案,說:「你能夠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會那樣說。」
閻魔雙手交叉,支撐在桌面上,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