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癩蛤蟆精甩開了手,一掌綠色黏稠的爪印留在了一顆光潔如月的石頭上,左右腳連連踢在可憐的劍齒虎身上。
“赤狐大人怎麼會偏偏在這夜高風黑的晚上出現了?”說著,又是幾腳踢向某虎,繼續說:“看來那小子背景藏的挺深的,只好另找他人。”
蛤蟆精變成了人形,眼看時間不早了,自己速速的爬上了老虎背上,甩著馬鞭,嘰嘰咕咕離開了森林。
過了幾日,天氣終於歸回正常,雖然頂著太陽但也是不溫不熱,讓人心情愉悅。
得幸於曼珠平日裡鑽研醫術,一雙巧手製出來的藥,將謝必安體內的毒都排除了體外,不然現在就算是已經找到了神醫,恐怕謝必安都快將腸子都吐乾淨了,自然是不能夠像現在這般生龍活虎的在地上蹦躂。
不過,遺憾和奇怪的是,範無救當晚去原地,雖然依舊沒有中毒,但也沒有找到有關於鄒舟任何線索,
而曼珠被晚兒接回了音無閣,就開始茶不想飯不思而坐立不安,聽到前來傳達訊息的阿傍說,仍舊是沒有找到鄒舟,曼珠心裡的愁緒更是展開蔓延全身。
“不行,再這樣等下去,若是鄒舟出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話說一半,曼珠用手帕趕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她真不敢繼續想下去,若是鄒舟真出事了,她一定會傷心死。
晚兒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法子,只能夠乾著急,突然覺著心口上悶熱,同時擔心曼珠受了熱而不適。連忙跑出去從井裡面打了一桶水,端上了一杯井水,放在曼珠手邊的桌上,身子不自覺的往前傾斜:“曼珠姐,你不要著急,凡事都有因有果,會有辦法的。”
本來是安慰來著,晚兒卻是看見曼珠臉上的愁雲更是佈滿,不覺著後悔,便不再開口說話,靜默的站在一旁,眼神瞅著曼珠身子一動不動。
殊不知,僅僅一句話,讓曼珠心裡更是為鄒舟感到不公。
分明就是一個正義、仗氣,聰慧又活潑的小姑娘,變裝成一男子和謝、範二人一起與妖魔鬼怪打交道已經是不容易,偏偏其他的人看著眼紅,心裡覺著不爽快而無中生有一些謠言,鬧得鄒舟的名聲已經壞了一半,現在如今,不見蹤影,不知生死。
曼珠定神想了想,叫著晚兒去拿來紙和筆,自己挽起了袖子,刷刷刷快速的畫與寫了好幾張。
晚兒看著不明白,拿來一張低頭細看,原來一半是畫的鄒舟的畫像,另外一半寫尋人啟事。剛剛要說好主意,心裡想道曼珠和鄒舟最近關係已經被外界誇張化的都不知道說到哪一種地步,假若,現在這般擔心和尋找,不就是給人話題?
晚兒一面將寫好摞在一起放進自己的懷內,一面鄭重道:“曼珠姐,你儘管的寫,至於張貼的話就讓我和秋天她們一同去就好了。”
曼珠搖頭不語,只低頭繼續寫。
晚兒見狀一著急就將正寫的一張抽出來:“知道曼珠姐你擔心鄒舟大人,那事情現在好不容因為殭屍停歇了下來,若是這個時候為了他而不顧危險,那一些長嘴婆還不知道怎麼編造你們?”
曼珠聽著有理,方點頭答應:“好,我不出去就是,就是你們也好小心,一旦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趕緊的回家來。”
說著,曼珠繼續寫,晚兒出門叫來了秋天,一起將寫好的收拾好齊齊的出門。
曼珠一人留在房間內,目光散亂而無神,她端起了水杯,喝了幾口水,心,咯噔咯噔的跳,額頭上的汗珠倒是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滴落,曼珠擦拭都來不及。倚靠著窗臺,看著外面一草一木,曼珠心裡一陣難受。
“我沒法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
曼珠心裡想著,趁著留下的姑娘們都去井旁洗衣服,自己悄悄的出了音無閣,往無常殿趕去。
不過是走了三分之一,曼珠聽到了謝必安的聲音,懷疑自己幻聽,曼珠加快腳步的往前走,果真是見著了兩位。
謝必安一見曼珠,也不是很驚訝,快速幾步靠近快語道:“曼珠我們現在去孿殿找閻魔問些事情,你若是不嫌累和我們一起去?”
曼珠怎麼會怕累?跟著謝必安和範無救從未有過的大步流星,出乎意外很快就達到目的地。
閻魔一聽到兩人前來找自己,下一秒就知道是為了何事,深知他們倆現在已經把鄒舟當做是一份子,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索性就讓侍衛將幾人帶進來,而自己醞釀著如何表露自己情緒。
三人見了閻魔,都按照以往行了禮。
閻魔一揮手,站立在兩旁的侍衛示意後紛紛都退下去,閻魔坐下閉目不假思索的說道:“你們有什麼話長話短說,我現在正在為殭屍的事情有些發愁。”
謝必安根本沒有心思注意閻魔睜眼後的表情,只說:“我們就是來問問你,赤狐居住前後的那一整片地是不是歸閻蘿所管?”而範無救,不放過閻魔臉上任何一個變化,在他的眼裡,某人已經開始裝模作樣了。
閻魔已經猜到謝必安定會直接切近主題,絲毫不奇怪,雙手背過去握住,悠然的靠近了三人。
“沒錯,是閻蘿所管轄的範圍,你們跑來這裡就是問我這件事?”閻魔吃驚中帶著些許惱怒。
曼珠見謝必安情緒不穩定,上前拉住他的手,說道:“閻魔殿下,就在三天前,他們兩位準備去神仙窟,但是,不知道是誰撒下了毒粉,謝必安中毒,關鍵的是,毒森林內帶回了鄒舟的衣物的一部分,我們不是懷疑誰,事情太過於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