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成瑞抬起的腳,只好放下了,瞪著眼喊道:“都是你慣的!”再也呆不下去了,轉身就走了。
這天晚上,戴成瑞歇在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誠信馬幫送了年禮過來,十多個禮盒,另加一匹通體雪白的大腕名駒。
戴成瑞在客廳會客,戴家的少爺小姐們都好奇的圍在了馬廄裡看馬。
“這馬正好看!”二小姐縱然見識多廣,卻也沒見過這樣的名駒,不由得發出感嘆。
三小姐戴迎婷也很喜歡,站在前頭拿了草料餵馬,看它吃的香,問旁邊的小斯,“這傢伙一天要吃多少草料呀?會不會和寶弟一般那樣能吃?”
這小斯是家裡專門餵馬的,自然也知道寶少爺的飯量和噸位,但這話可不敢亂說,便笑笑,指了指旁邊一個裝草料的竹筐,道:“三小姐說笑了,這馬聽那邊的人說,一天要吃這一竹筐的草料。”
大小姐這才聽到他們的說的什麼,伸手就在戴迎婷的頭上敲了一下,道:“做什麼要拿馬和寶弟比較,這是能比的嗎?”
戴迎婷憋了憋嘴,也不說話了,伸手在馬鼻樑上摸了摸,然後又轉到了身側,又忍不住的問身邊伺候的小斯,“這馬我們能騎嗎?我想等開春後出去騎馬。”
大小姐也對白馬愛不釋手,卻還知道輕重,忙道:“我的小祖宗,你一天到晚的惹了多少事了,騎馬的事還是歇歇吧,免得到時候傷筋動骨了,嫁不出可怎麼辦?”
嫁人這種話題對還是小丫頭的戴迎婷來說還太早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就當姐姐的話是打趣,再一次問小斯,“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
當這時,誠信馬幫的人領著戴成瑞來看馬,遠遠就瞧見一幫姑娘圍著白馬,就笑起來了,“戴老爺竟有這麼多如花美貌的姑娘,真是羨煞旁人啊!”
見有外男,戴家的三個小姐一個個提了裙襬就跑了,留下個小斯在發呆。
在大周,未出閣的姑娘,是輕易不能見外男的,就連堂表兄弟見面也是要得到父母許肯才行,何況這誠信馬幫的人,更是八竿子摸不著的外男了。
戴迎婷早就聽說了誠信馬幫,他們在行程途中的事蹟更是牢牢的吸引了她,因此見這一身粗狂的穿戴貂皮的大汗,也就猜到了是馬幫裡的人,不免好奇的一面跑,一面回頭打量這個馬幫的人,見那男人看過來,才又是急又是騷的跑了。
“席老弟,這邊請。”戴成瑞就當是沒看見那個女兒,對粗狂男人道。
這男人乃是誠信馬幫的鍋頭,外表雖粗狂,卻有一個溫文爾雅的名字叫席茗,三十出頭,卻是個心細如髮,慧眼如炬的人。
那小小女子對他的一眼,他就看出了裡面的豔羨,當然,這樣活潑的女子,除了在城裡,他一個行走馬幫的人,也是極難見到的,是以,倒是對戴迎婷一下子印象深刻起來。
一顆沉寂的心,竟在那一剎那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但是他現在還顧不得這異常,給戴成瑞介紹道:“這匹馬是我們在路徑卡塔沙漠的時候遇到的,當時有點傷,我們就帶回來了,這樣的馬我們用太顯眼了,所以就牽了過來,聊表心情。”
戴成瑞也只聽說過,馬場裡會在野外挑選品質好的野馬回來繁衍後代,卻是不知沙漠裡有野馬,便問道:“這沙漠裡也有野馬?”
席茗便說道:“卡塔沙漠裡有一個峽谷,裡面有幾百只野馬,也是我們運氣好,每年是個馬場過去跳馬都是十去九空,我們在外圍遇到她的時候,她腿上受了傷,跑不了,才給我們抓到了。”
就算是一匹腿受過傷的野馬,那繁育出來的小馬駒,也非比平常的馬可比。這可是一件貴重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