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冷漠。
壓根沒把新人當做隊友。
比起趙晟一路對他們講解該如何處理突發事件,並且詳細周密的羅列出各種計劃的關切細膩,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屬於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這讓任何人都會選擇趙晟,而不是這個僅是名義上擔任隊長的張傑。
因此他們乖乖站在趙晟的身後。
態度明瞭。
可對於張傑來說,根本無所謂。
他也不想建設什麼團隊默契或隊友間的信任。
他真的算能過且過。
不就是破罐子破摔的評價而已?
現在他喝的痛快,酒精矇蔽大腦,自然就會忘卻一切。
張傑是經歷過真正死亡威脅,來自主神空間所造成的大恐怖威脅的那類人,尤其是眼睜睜的看著當初強大的中洲隊,就因為一個小失誤而連鎖成導致團滅的絕對災難,他卻只能無助的痛哭流涕,什麼事都幹不了的悲慘境地,只是想想都覺得渾身還在顫抖,有時候做夢的時候夢到了,都會哭著醒來。
這才是他選擇用酒精矇蔽自己的源頭,就因為他害怕了,畏懼了,對這個主神空間在打心眼裡,靈魂深處都有種想要逃避的想法。
只是沒辦法,沒人能逃離主神空間,除了用死來徹底解脫這一切。
可他又不想死。
卻又想逃。
除了酒精,讓那種辛辣的飲料來麻痺自己的意識,讓他在迷醉中幻想自己逃脫了主神空間,才能以此來奢求夢想中那片刻的平凡時光。
至少喝醉了,他還能像個正常的醉鬼那樣呼呼大睡,什麼都不用管。
所以他喝的才是最廉價的那種二鍋頭
就因為這是劣質酒。
直接用酒精勾兌出來,幾口灌下去就能感覺到醉意。
然後就能在迷醉當中直接踹開主神空間的威脅,徹底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片刻安定,享受頭暈腦脹之間,思維隨意散發時的短暫自由。
至於隊友?
至於中洲隊?
至於主神空間?
呵,他都已經逃脫了,誰又願意管這些。
“嗝——”
張傑吐出帶著酒氣的響亮聲音。
然後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的個人空間裡走去,同時對著其他隊員擺擺手:“任務開啟之前記得喊醒我,我去稍微眯一會。”
但沒人回應他,他也不在乎,推門進入自己的房間昏昏沉沉的睡去。
沒辦法。
就算沒人叫醒他任務開啟也會傳送到一起。
這句話說是說了,但更多地只是一種自我解釋,預設把許可權下放給了這些新人,至於誰是隊長那就不關他什麼事了,都是一兩次的輪迴新人,誰在乎呢?
或許下次輪迴任務開啟前就會死?
還有可能團滅?
張傑這個隊長真的不咋在乎。
而就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主神空間,那兩名新人臉色都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