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丫說話直統統的銃人難受,玄衣中年人當時就上了火,怒道:“有你這麼問路的麼?這年頭真是世道變了,問路的都帶這麼不講理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我要你的好看!”
陸三丫聽了,又怒又羞,一來當時也沒想到那祭神比自己修為境界還高著一階呢,卻是那麼地不禁打,因果鏈縛仙綾一下子就滅了他的原身,二來呢,那兩個祭神說的話,陸三丫怎麼好學給這玄衣中年人聽?
於是乎羞怒之下,陸三丫那天性牛脾氣就上來,不作解釋,便破口大罵起來!
玄衣中年人正要再問,就聽得山外傳來“轟”地一聲巨響,當時也顧不得再審問陸三丫,立即飛身而出——
出來時正迎頭碰著山主,這山主也被巨響驚動,與玄衣中年人一聲招呼,那也是領了呼啦啦地領了六七十號仙道六七階妖修高手,直撲現場;於是乎,追趕上了李詩劍夫妻,抓了過來。
到了此時此地,玄衣人也知道山主要審問這個女異端,當即就把自己先前審問陸三丫的情形說了
那黃衣人,也就是那山主聽了,不由得“哦”了一聲,轉向陸三丫,看了又看,大約是為著制怒罷?只見他看了半天,突然長舒一口氣,這才問道:“阿彌陀佛!女異端,你要問路,怎麼如此無禮,動手打我山下村柳祭神?還有,你要問什麼路?”
那玄衣中年人道:“山主,剛才我也這麼問她,她就是不說,還爆粗口罵人吶!”
哪知這玄前中年人說過這個話,“女異端”又開口罵了起來。前面說過,那祭神見了陸三丫時,那不三不四的言語,陸三丫說不出口,只好痛罵。
先前就沒回答,此時黃衣人詢問,陸三丫同樣不會回答,只是大罵!黃衣人見了,先自忍了一忍,換個問題:“罵人不好!你既然要問路,那麼,你要去哪裡?”
這個問題,陸三丫倒是痛快回答:“老孃我要去緇衣寺!哼!”
“你要去緇衣寺?”黃衣人與玄衣人竟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玄衣人中年人住口,黃衣老者繼續問道:“你要去緇衣寺幹什麼?”
“我要去找我的翠姑師叔和我的丈夫小棒兒,怎麼,你們知道緇衣寺所在,認得他們?”
黃衣人聽了,轉頭向玄衣人看了一眼,玄衣人點點頭,二人顯然是神識交流,別人都不知道他兩個說些什麼,但見他二人神識傳訊交流了一會兒,黃衣人又指著李詩劍夫妻二人問陸三丫道:
“這兩個人,據說是從你那空間法寶裡鑽出來的,你可認識?”
陸三丫道:“是我李師叔和薛師叔。”
黃衣人又跟玄衣人用神識傳訊法交流起來了,半天,黃衣人突然轉向陸三丫問道:“我問你,托缽僧是你什麼人?”
“我阿爸!”陸三丫回答得毫不遲疑。黃衣人未及開口,玄衣人已經笑道:“哈哈,你這女異端說話不對碴口兒啊!小棒兒既是你丈夫,托缽僧就應該是你的公公,怎麼可能是你阿爸呢?”
“我呸!你們這群妖修,本都是些山精野怪罷了,我偏不叫公公,只叫阿爸,你待怎麼滴?”
“好好好,你叫阿爸也罷,叫公公也罷,那是你的自由;我問你,你阿爸托缽僧的拿手本事是什麼?他現在人在哪裡?”
陸三丫哈哈大笑:“我阿爸的拿手本事多著哩,說出來怕會嚇死你!”
黃衣人怒道:“小孩子放肆!我聽說你阿爸被一個使破漁網的傢伙抓了去,就那本事,還能嚇死我?你說實話,你阿爸會煉製什麼酒?”
原來這黃衣人是在旁敲側擊,來驗證陸三丫的話是真是假來著。
陸三丫脾氣正合了那句話,就作山難改,性難移,聽黃衣人說“就那本事,還能嚇死我”時,便已擰上了勁兒,聞言當即跟黃衣人槓了起來:“怎麼?想喝我阿爸釀造的酒?我偏不想說,你別做那美夢!”
李詩劍卻是在旁邊聽出竅門兒來了,心裡料定這黃衣人認識托缽僧,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托缽僧結識的,但若能借托缽僧的名兒脫得了身,也不失為上好的選擇呀!
當時李詩劍向那黃衣人道:“我夫妻二人是托缽僧的道友,她的確是托缽僧的兒媳婦,小棒兒的妻子陸三丫。”
那玄衣人聽了,冷冷地看了李詩劍一眼:“現在還沒輪到審問你!你打什麼岔?”
黃衣人則是不帶一絲火氣,向李詩劍道:“我並不認識什麼托缽僧,只是聽人說過,他釀得一種好酒罷了。既然你們都是認識的,那麼我問你,你們要去緇衣寺做什麼?”
李詩劍道:“我夫妻二人奉師命來這邊找我師妹翠姑和師侄小棒兒,接他們回九重天世界,我師父要教導栽培他們。”
李詩劍覺得自己這個話說得沒有什麼毛病,不想那黃衣人聽後,卻是頗為不滿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