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主與院主一再解釋說會遇到危險的,但是陸三丫一再堅持,李詩劍夫妻兩個也都說“不怕不怕滴。”
秋城主與柏院主見陸三丫堅持,也只好任由李寺劍夫妻跟著陸三丫;卻又暗中吩咐兩個弟子,讓他們跟緊了陸三丫三人,一旦動手時,只管將李蘭劍夫妻兩個帶到一邊兒去,免得誤了陸仙子對付鬼修。
——話說到了正式的大規模祭祀之際,李詩劍夫妻跟在陸三丫後面,陸三丫自有那秋城主和柏院主陪同,來到城主府前廣場上時,只見城主府前廣場上,一座高臺拔地而起,凌空排雲。
臺上擺放著巨大的供桌,又有一車一車地都是祭品,被搬運上了高臺,堆滿了巨大的供桌。
而那巨大的供桌的北側,則豎立著一塊十分巨大的牌子,牌子上是一幅畫像。
城主府護衛們、精銳弟子們遠遠近近地,散兵般圍著,都是嚴陣以待。
陸三丫忍不住地說道:“原來你們的祭祀是這麼豐盛,難怪惹得那些鬼修覬覦!”
李詩劍瞧得清楚,這畫像,與自己在九重天世界裡那明宗時所見相差不大,相同的是,但見畫上是一龍盤旋,龍首昂然,上半身如人直立,兩個龍爪子裡,分別是左爪子託著一輪紅日,右爪子託著一輪明月。
不同的是,這畫像裡還有一人,畫得頗為虛淡,若是細看,此人顯然是騎在龍首上的,只見他頭戴一頂無簷八角帽,身著明宗八卦璇璣袍,腳穿步雲無憂履,眉眼卻是被一隻龍角擋住了,看不到。
李詩劍一眼看過,心下便訝然道:果然是明宗開宗創派的始祖畫像,我既是明宗弟子,豈能見而不拜?
當時臺上,有城主秋海棠行祭,先祭天地,後祭始祖;那柏院主,做的卻是主祭司儀,在旁邊唱禮。
臺下,李詩劍拱手施禮,雖不是跟臺上那城主秋海棠同時叩首,卻也是行禮步調一致。
那負責跟緊盯住的兩個弟子,雖是垂手肅立,卻也是分出心神來關注李詩劍夫妻的,此時見了李詩劍的舉動,都覺得詫異:
這個不曾修煉的凡人真是搞怪,你這是拜哪門子祖宗?我們明宗開宗創派的始祖,自當有我們明宗弟子來祭拜,這個姓李的凡人,大約是很崇信我們明宗吧?哈哈,我們明宗又不是修煉願力的,哪裡需要凡人祭拜?嗯,這個姓李的,大約是個自作多情的凡人喲!
此時,大寧城外各鎮分點祭祀情況就不在這裡說了,只說隨著這大寧城裡府前高臺上祭祀儀式一步步地展開,大寧城四周,城牆上已經出現了呼喝之聲,半空裡,有陰風陣陣盤旋而來。
很顯然,這是偷食祭品福物的願力鬼修來了!
高臺之上,祭祀依舊在進行,陰風陣陣已到臺側,此時正是華燈初上,高臺上那水桶粗的香燭焰被吹得搖晃欲滅。
高臺四面,有鬼修已經現出形來,跟護衛和精銳弟子乒乒乓乓地幹起來了——乖乖,這分明是強搶,哪裡還能叫做偷吃?
李詩劍、薛小妹和陸三丫三個瞧得分明,此時觀禮的民眾都是遠遠地退開到一邊去了,並無驚訝,一個個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祭臺,觀看祭祀儀式,對於打鬥視如未見,想來也都是對這種情況見慣不驚了。
高臺之下,無處觀禮的民眾們是齊聲都頌曰:“大道明尊!麼麼大道明尊!”
高臺之上,四周是打鬥一片,中間祭祀卻是按部就班,一絲不苟地進行著。
驀然間,又一陣陰風吹到,一個鬼修大喝道:“老鄰居,你們年年獻祭,那虔誠願力對於你們無用,為何捨不得送給我?”
聲到鬼到!這是一個靈道八階的大鬼修,看來也是這大寧城祭祀時防備的重點物件嘍!
這個八階靈道鬼修到來,那是力壓在場的所有修仙者,陰風到處鬼修現身,張牙舞爪直撲祭臺上無數祭品福物!
此時柏院主一邊大聲喝唱儀式步驟,一邊抵擋這鬼修——當然是擋不住的。
城主秋海棠霍然轉身,抬手攻擊鬼修遞過來的鬼爪子!那鬼爪子卻是靈活得很,繞了一繞,堪堪抓到祭品,只聽得一聲清叱:“老孃打斷你的爪子!”
卻是陸三丫攻了上來!陸三丫得過人家囑託,所謂“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陸三丫自然不容許那鬼爪子碰到祭品福物,按照秋城主和柏院主的說法,一旦那鬼爪子沾了福物,福物就靈氣大減——這福物,在完成祭祀之後,可是要分配到全城千家萬戶的喲,豈能容鬼修來染指褻瀆?
陸三丫是靈道七階修為,比這鬼修低了一階,但是多一個人對付這鬼修,總是多一分力量,有勝於無嘛,有句粗不拉拉的俗話說的,放屁還添一絲風哩;何況陸三丫是個高手,在柏院主和秋城主的眼裡,總比自己強上一頭的!
陸三丫這一出手,豈止強上一頭?她手中有那厲文山特地煉製的因果鏈縛仙綾,憑這具九品靈器,陸三丫一出手,那鬼修登時吃了陸三丫送的一個大“鱉”!
鬼修驚叫:“你是什麼人?秋海棠!想不到今年你居然請了一個高手來觀戰助拳!”
“哈哈哈哈!”城主秋海棠大笑:“烏骨皮,你這個老鬼吃癟了吧?有陸仙子在,你今年就別做夢想屁乾兒吃了!”
“屁乾兒?你能把屁做成乾兒,明年老子就不來了!哼,明明都是願力滿滿的福物,你居然說是屁乾兒!”
秋海棠聽了鬼修說的話,情知失言,自然閉嘴,那柏院主大喝道:“最後程式,請秋城主祝禱——收供——!”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