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苦短春光無盡時,漫長世路有窮期。此中數理誰能曉,個裡深衷人未知。
秋漠漠,春遲遲。幾番風雨落花枝。若能恩怨隨風散,豈有仇敵相待之。——《鷓鴣天》。
當時大陣被破,帝國五大高手攻勢凌厲,咄咄逼人,托缽僧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了!
托缽僧心意轉動這之際,兩個老貨早已都進了缽裡。
厲文山奇怪道:“明塵道友,我布的大陣被他們攻破了,你怎麼反而笑起來了呢?”
托缽僧笑猶未已,說道;“我明白了,他們的陣法修為,實已是不如我們,哈哈!我還瞎費什麼心,要去偷學他們那什麼破陣法知識啊?哈哈哈哈!”
厲文山聽了,心中略略一轉,早已明白,也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你這麼一說,倒也是提醒了我,我先前光顧著緊張,竟把這個碴兒給忘了!哈哈哈哈!”
兩個老貨雖是狂笑,卻並不能阻止那五大高手的攻擊啊!
太上帝君莫陵正是以自己的攻擊作為導向,引導眾人齊攻不已呢,突然間,小千山漫山遍野都傳出了托缽僧那狂放至極的笑聲:
哈哈哈哈!老衲我已經明白,你們什麼屁的帝國陣道研究中心,那陣道修為,還不如老衲呢!哈哈哈哈,老衲還偷學什麼?你們別送,老衲去也!
——太上帝君莫陵並另外的人,都是聽得目瞪口呆:這賊和尚說什麼?他是要來偷學帝國的陣法知識?我們帝國陣法方面修為還不如他?
眾人一愣神的時間裡,太上帝君那一雙重瞳透視千里眼再察看時,只見黑缽所化那一粒微塵,早已飛遁遠了!
太上帝君正要追趕,卻得了晴天霹靂一樣的訊息:那賊和尚強闖帝國研究中心後,主管莫想望大人和五位煉製道元老都失蹤了,使用聯通符都聯絡不上他們!
當時太上帝君心中是咯噔一下子,說道:“追!他們的失蹤必是與那賊和尚有關!”
帝國五大高手,在太上帝君的帶領下,望風追趕托缽僧那黑缽,然而,太上帝君空有重瞳千里眼,只數息之差,那黑缽早已無蹤可覓矣!
太上帝君無奈,揮手示意,叫停諸人。
莫憶道:“太上帝君,帝君,臣以為,那托缽僧極有可能仍然要回到神京城裡!”
帝君莫相知沒有說話,太上帝君莫陵問道:“莫憶,你為何這樣說?”
莫憶道:“那賊和尚既然是想偷師學藝,那麼他抓走了煉製部的幾位元老級煉製師,就是在情理之中了。據此,下臣料定他必然還要往帝都神京中來!”
“賊和尚剛剛還說了,我們帝國在陣道方面還不如他,他已經不再來偷師學藝了,怎麼可能還會回到我帝都京城?”
莫憶道:“太上帝君,或許他這是虛晃一槍呢?”
莫陵聽了,略一頜首,命令道:“繼續全國通緝賊和尚,我們先回城去!”
卻說黑缽之內,厲文山笑道:“明塵道友,這一回,我們可是心裡有底兒了,在這一界,要論陣法修為,我們才是數一數二啊!嗯,不對啊,你家三丫這孩子呢?怎麼沒跟你這做阿爸的在一起?”
托缽僧道:“我當時為著活捉那六個傢伙,召回黑缽,被他們帝國五大高手圍攻,來不及去把三丫接回缽裡。”
厲文山驚道:“他們必然會全城大搜,三丫在城裡,豈不危險?”
托缽僧笑道:“我已經通知過了,讓她自己混出城來,出西門,在千里之外等候著了。”
厲文山道:“那我們趕快過去接人吧。”
托缽僧笑道:“嗯,繞過這一圈兒,甩掉了尾巴,馬上就到了。”
果然,托缽僧說過這個話不多時,黑缽前方,有一人手持紅綾,可不正是陸三丫?
當時黑缽一掠而過,接了陸三丫,一路往西飛去了。
卻說托缽僧在帝都神京,大鬧帝國研究中心,又大打出手,又一路沿街低飛而遁,早已驚動了無數人。
有心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動靜不聞不問。當時那會館街上,明宗會館裡,宗肯急忙喚過李詩劍,說道:“詩劍,快跟我走!”
二人匆匆步行,雖說是徒步行走,然而,一步邁過,總也有數丈距離。
李詩劍跟隨宗肯,直奔南城門,剛剛到了南城門外,就有那魯仁靖傳遞了訊息來,據安插在飛馬巡查兵裡的眼線報告,那托缽僧在帝國五大高手攻擊之下,駕馭黑缽,大約是往西方逃遁而去了。
於是,南城門外,宗肯駕馭了追風靈船,一路往西追趕。
宗肯又沒有一雙重瞳透視千里眼,如何能發現得了托缽僧那黑缽?只是世間事,偏有碰巧之說。
托缽僧兜圈子,而宗肯駕馭追風靈船卻是徑往西行,將近千里之外時,李詩劍看到了前面一個手執紅綾的年輕婦人,當時覺得極是面熟,不由得“咦”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