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雲山霧水朦朧月,露冷貝宮珠闕。常記蓬萊仙樂,靜憶真清絕。
江湖此夜思遙闊,霜兔當空飛越。照我白頭飄雪,桂影星河沒。
——小詞調寄《虞美人影》(又作《桃源憶故人》)。
當時鼓響嘭嘭,喊冤聲聲,早已驚動了仙安殿上之國主洪恩上人,更有天陣仙國仙安殿前之侍衛仙官向洪恩上人奏報曰:
“啟奏國主!殿外有逃犯托缽僧和盧元玖,並逍遙公三人來到,那托缽僧與逍遙公擋住力士,盧元玖正在擊鼓喊冤呢!”
洪恩上人初聽說托缽僧和盧元玖兩個逃犯的名字,臉色一沉,緊接著又聽到了逍遙公三個字,那臉上表情又瞬間復活,暖意融融起來了!
只聽洪恩上人連道:“哦!逍遙公跟他兩個一起到了?快請!快請殿裡來看座!嗯,內侍仙官,傳朕的旨意,叫那托缽僧與盧元玖也上殿來晉見!”
當時那內侍小仙官來到仙安殿陛階之上,向托缽僧、厲文山和盧元玖三個宣國主洪恩上人之意旨:
“國主有令,請逍遙公進殿看座!另著托缽僧和盧元玖速速晉見國主!”
托缽僧、厲文山還有盧元玖三人聽得清清楚楚,乖乖,這國主洪恩上人對逍遙公意是十分禮遇哪!看來今日與逍遙公同來,也是申冤有望了喲!
三人上了殿,按照天陣仙國的禮節,參拜既畢,那國主洪恩上人眉開眼笑地向厲文山道:“逍遙公!請來這邊坐!”
嘿,原來國主洪恩上人早已讓內侍小仙官在國主御座旁邊設立了個座位,就等著厲文山呢。
厲文山上前,道謝一聲,隨即坦然就座,坐下來之後,厲文山道:“啟奏國主,百衲公和盧元玖將軍,蒙受不白之冤,微臣特為他二人就此陳情,望國主明察!”
“哈哈哈哈!這必是有了誤會!既然逍遙公說他們是蒙受了不白之冤,那必然就是了!有逍遙公這個話,朕豈能不還他們清白?”
厲文山聽了,頗是覺得無語,心下暗思:我只說了這麼一句,你就答應還他們清白了?你這等禮遇於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厲文山心中疑惑,嘴裡說道:“難得國主如此信任微臣!微臣慚愧,何以克當?”
說話之際,厲文山站起身來,施了一禮。
洪恩國主道:“逍遙公不必多禮!這世界上,逍遙公最是本國主信得過的人啦,還請就座吧!”
厲文山道了一聲謝,又復坐下。洪恩國主道:“百衲公、盧將軍,你們的冤枉,朕俱知曉,朕今日為逍遙公宣佈,你二人有功無罪,官復原職!如何?”
盧元玖感謝不已,跪下叩謝國主隆恩。托缽僧則是說道:“這主,既然和尚我無罪,還望國主賞賜一粒解脈丹,以解和尚我被強逼服下定脈丹之苦!”
國主洪恩上人聽了,哈哈大笑道:“好!好說!朕自當令煉製部為百衲公開爐煉製解脈丹!”
托缽僧聽了,不由得詫異:“怎麼?莫非國主現在還不能賜給和尚我解脈丹嗎?”
國主洪恩上人笑道:“我們天陣仙國對於煉製解脈丹的數量以及使用都是有極嚴格的規定的——
這規定,乃是上一任國主,我的恩師他老人家制訂的,我雖然繼承了國主之位,也不能違背啊!百衲公,事有不巧,如今煉製部那邊,的確是無有解脈丹啊!
百衲公不必煩惱,朕之國主令下,月內便可當煉製出解脈丹來!”
托缽僧聽了,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爭得他國主洪恩上人同意了,卻也不能立時得到解脈丹!嗚呼!
感嘆之際,就聽國主洪恩上人問道:“李師兄,煉製部多久才能煉製出解脈丹來?”
原來這李師兄是天陣仙國煉製部的執宰,心鏡上人的頂頭上司,洪恩上人的師兄;此君地位超然,洪恩也要禮讓他三分!
只聽這李師兄躬身回答道:“回國主師弟的話,煉製部的煉製任務很重,日程安排得滿滿的,若是要停下某一爐鼎來為百衲公煉製解脈丹,那的天材地寶的損失也是很大的——
按微臣原定的計劃,下個月中旬,正要煉製一爐解脈丹,請百衲公稍安勿躁,旬月時間,對於我們修仙之人,實在是不算什麼的!”
原來這李師兄極是古板,又兼頗受心鏡上人影響,對托缽僧印象不好,此時竟是不肯通融!
托缽僧、厲文山自然是不明白人家這位李師兄的心意,便是國主洪恩上人,聽了這個話,也是面上略有一絲失望之色閃過。
托缽僧聽完了這位李師兄的話,心下猶有不甘,再次問道:“李執宰,竟是不能通融一二麼?”
李師兄笑了笑道:“百衲公,你也知道我們天陣仙國,疆域甚大,子民甚多,煉製部要為全國之需要而煉製,煉製日程安排,那都是提前一個月乃至兩三個月定好了的,改動一點,便會影響全域性!還望百衲公理解!”
托缽僧聽了,合掌當胸,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又道了一聲“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