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丫答應了一聲,就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大殿裡時,正與薩小蠻迎面相見,那薩小蠻當即彎腰施禮:“奴婢薩小蠻見過靜靜姐姐!”
陸三丫大奇:“你是叫做薩小蠻的?我阿爸說了,讓我跟你解釋一些事情,你聽過之後,可以安心地在這裡修煉了!”
薩小蠻聽了,連忙掩口驚道:“原來是爵爺千金!奴婢認錯人了,真是對不住!靜靜姐姐還好吧?請小姐帶領奴婢前去參拜。”
陸三丫聽了,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這薩小蠻之所云!
好在兩個女人在一起,也好說話,過不了多久,薩小蠻就明白了一切,也知道了伯爵爺是一個什麼樣的和尚——
薩小蠻心中又生惴惴:看來,伯爵爺是不會讓我做他的寵姬的了,只是,不做他的寵姬,他還會不會向國主申報奏請,為奴婢討要解脈丹呢?
——且不說黑缽內,薩小蠻如何,再說托缽僧,將薩小蠻失進了黑缽裡面,安排陸三丫給她做點解釋之後,更覺得索然無味,於是又復轉回到主樓大廳裡,獨坐,無語。
一幫子女修仙兵侍衛們看了,摸不著頭腦,都不明白自家的伯爵爺這究竟是怎麼了;於是,都靜靜地圍在大廳外,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下都不了然。
眾仙兵女修侍衛們壓低了聲音,暗暗地相互交談,有人說道:“哎,姐妹們,我們放開手來競爭,誰能攀上伯爵爺是誰的本事,畢竟大家都想早日跳出火坑嘛。”
“可不是?早知道來到這邊,淪落到八佾營裡,姑奶奶我寧願當初被人家當作仙菜給吃了。唉!”不知是哪一個,接上了話。
“誰說不是呢?可是咱們這位伯爵爺,人家是個大和尚,不好哄啊……”先前說話的繼續說道。
“有什麼不好哄的,昨天哪,我們都傻了,倒讓薩小蠻揀了個巧,跟伯爵爺拉近了關係。”
說著說著,這幫子女修仙兵侍衛們就說到了薩小蠻的身上來了,其中一個突然奇怪地說道:“姐妹們,怎麼這半天工夫不見薩小蠻哪?”
“是啊是啊!剛才伯爵爺往樓後花園去了,好像是薩小蠻也跟著去了的吧?”
“不是吧,我記得明明是那個啞巴玉玄機跟著的呀!”又一個女修仙兵侍衛說道。
“不對,我記得清楚,在玉玄機後面,又跟過去一個人,可不正是薩小蠻嘛!”
“不對呀,剛剛嘛,明明是伯爵爺自己一個人回來的麼!”最初說話的那個女修仙兵侍衛說道。
“我去後花園看看,若是找不到人的話,哎,姐妹們,你們說,會不會是伯爵爺把那個玉啞巴和薩小蠻都弄到隨身仙府裡去了?”
“那你趕緊先去看看唄,我們都在這兒等你!”
不一會兒,先前去的那位回來了:“姐妹們,玉啞巴不見了,薩小蠻也不見了!”
“伯爵爺有隨身仙府,一定是把人弄到隨身仙府裡去了!”
“哼!瞧不出,我們這伯爵爺,整天託著個缽,搞得跟個佛祖似的,對我們姐妹是沒有正眼瞧,卻是……”一個侍衛不滿地說道。
“先別生氣,”又一個女修仙兵侍衛說道:“既然咱們這位佛爺是偷偷地和尚風流,不如我們一起去求伯爵爺,說不定啊,他頂多也就是裝模作樣地拒絕一下子,然後把我們姐妹都帶上,我們不就都有希望獲得自由民的人頭證了嗎?”
“對!對!”
——托缽僧正在獨坐,心中暗暗後悔:
如今我已經為那明宗雷仁、儒宗萬法亭,包括我禪宗普照、普渡他們混到了天陣仙國的人頭證了,我到底還貪戀他天陣仙國什麼呢?
想當年,還在那下位凡人世界裡時,有那麼一句話,叫做“欲想身富貴,須向苦中求;求得身富貴,卻又不自由。”老衲我如今,更不需要什麼富貴榮華,我這究竟是為什麼,要在他天陣仙國裡,沾染他天陣仙國的滾滾仙塵哪?這仙塵,與紅塵不也是一樣庸常俗氣嗎?
罷了,老衲我既有這個黑缽,就是不依靠他這天陣仙國,不也照樣修仙嗎?老衲我原本是任情任性,不想一念之差,做了這仙國百衲伯,卻是束手束腳,更是屢屢受那心鏡上人的惡氣!
唉,老衲我若是現在就辭了他天陣仙國的官兒,卻又是有些對不住忠親王的竭力保舉;更何況,老衲還偷偷地弄了他的一份兒長生土,這對不住人的事情,老衲我也還沒有補償報答,嗚呼!我且忍上一忍,待報答了忠親王之後,我也不必再留戀這天陣仙國了!
——托缽僧正自沉思,突然間,只見眾女修仙兵侍衛們,一齊進了大廳,環而跪之,齊道:“奴婢們求求侯爺恩典!”
托缽僧先是一愣,繼而早已省悟眾女修仙兵侍衛們的意思了——只聽托缽僧慨然說道:“不要跪了,你們的意思,老衲我明白的!這麼著吧,老衲我今天全部答應你們,都起來吧!”
眾女修仙兵侍衛們聽了,都是大喜,卻還不免相互嘲弄,那先前論定百衲伯爵爺是“和尚風流”的仙兵說道:“姐妹們,看看!我說得不錯吧?我們的伯爵爺,果然是和尚風流,要通吃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