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心鏡上人心中湧起一陣子後怕之感覺,想想雪嶺斷崖上那道不許自己殺死李詩君的神念——太他 媽 的強大了!
心鏡上人就又向胡拉格斯說道:“我們且聽聽他們講些什麼,再決定行止。”
此時,青銅鏡外,就聽李詩劍道:“我兄弟二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放眼天下,只怕也沒幾個人是我對手!奈何做了這汗皇,便是動步不得,一動步抬腳,就有無數人跟隨!
唉!哪裡還有什麼自由呀!這汗皇做的,我現在想想,倒還不如那南平汗國劉小棒兒,人家是說不做就不做,逍遙自在,修仙去了!”
燕君平聽了,也只好無奈說道:“我主汗皇,人常說:欲想身富貴,須向苦中求,求得身富貴,反而不自由。自古至今,莫不如此!……”
心鏡上人聽到這裡,心中暗思:原來他李詩劍做了汗皇,卻有這麼許多不自由,哈哈,俗務纏身之人,你還能修什麼仙?這一個,也不用我來費心阻止他修仙了!
想到這裡,心鏡上人對胡拉格斯說道:“徒弟,這個太平汗皇雖然身上有龍氣,是個修仙的好料子,但是我們現在也不必在他身上費心勞力地了,他俗務纏身,還能修什麼仙?我們走,去找那托缽僧去。”
卻說心鏡上人找托缽僧,那自是難找,托缽僧,一聽就知道是個浪跡四海的和尚。
心鏡上人找了數日,竟是毫無頭緒,不由得有些氣惱。
倒是胡拉格斯提醒說道:“師父,那天在李詩劍大營中,李詩劍說那什麼南平汗皇劉小棒兒棄了汗皇之位,修仙去了,我們不如就從修仙之人這條線索去找,怎麼樣?”
心鏡上人聽了,說道:“對!”
於是心鏡上人駕馭青銅鏡,就往那南平汗國這邊來,到了南平汗國這邊,心鏡上人留下一頭金髮的胡拉格斯在青銅鏡中,自己卻是現出身來,就在路邊等候過路之人,要打聽訊息——
果然,過不多久,心鏡上人等到了一個過路的。
於是心鏡上人就向這路人打聽,不料他一開口打聽劉小棒兒修仙之事,當時那被詢問的人就一臉嚴肅一臉虔誠地說道:
“我看您也是年長之人了,怎麼不知道尊敬我們的老汗皇啊?老汗皇和他的皇父託缽大仙,早已去了北海大都山那邊修仙去了。
您這人哪,竟是一大把年紀,卻連這麼樣的大事都不知道,又不知敬重老汗皇,太也沒見識了!”
心鏡上人聽了,本待發怒,卻可喜聽到了“託缽大仙”四個字和“大都山”這麼一個地方。
於是心鏡上人耐住性子問道:“託缽大仙?哪個託缽大仙?我只聽說過有個叫托缽僧的!”
那路人哪知這心鏡上人話裡,隱有求證託缽大仙是否就是托缽僧這麼一個意思?當時這人就說道:
“瞧瞧您,我們南平汗國境內,人人都恭恭敬敬地喊‘託缽大仙’,你卻是直呼‘托缽僧’!可見你果然是不知尊敬老汗皇,哎喲,您這人,叫我說什麼好呢?”
心鏡上人聽到這裡,心中雪亮:原來托缽僧在大都山修煉!心鏡上人既已弄清楚了托缽僧的去向,哪裡還有什麼好脾氣?當時一指點出,將這路人殺了,這才說道:“哼!居然敢對我出言不敬!你這是找死,別怪我弄死你噢!”
殺人之後,心鏡上人進入青銅鏡,駕馭青銅鏡,就往大都山來。來到大都山上時,已經是太平汗皇開平五年新正初二日夜,正好趕上大都山諸人籌備徐文虎駕船出北海所需物事。
心鏡上人與胡拉格斯人在青銅內世界中,大都山諸人哪裡能夠知曉?所好是心鏡上人旁邊偷聽,早已明白了徐文虎要乘船出海,北上去尋找托缽僧等人。
當時心鏡上人就對胡拉格斯說道:“哎喲!不想那托缽僧竟然已經去了萬里沙那邊!我們得趕緊過去。”
胡拉格斯道:“師父,這徐文虎,我們是殺他不殺?”
心鏡上人道:“他也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殺不殺都無所謂。不過,我倒是樂得借他增加一條尋找托缽僧的線索呢!”
胡拉格斯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不殺他罷。”
心鏡點點頭,說道:“我們悄悄跟上去。”
——不須多說,徐文虎在北海深處遇到了魚妖,本是必死於魚妖腹中之結果,然而,心鏡上人卻怎麼會放任他被魚妖吃了?
心鏡上人當時摧動青銅鏡,靈道二階的威壓一現,那魚妖是當時驚走,徐文虎卻是被青銅鏡一照,就昏暈過去了。
胡拉格斯見心鏡上人救了徐文虎,就問道:“師父,他恨我不死,我也恨他不死,他醒來後,自然認得出我,只怕他不會跟我們合作,替我們去尋找那托缽僧吧?”
心鏡上人道:“過了萬里沙後,我們將他放了,讓他自己去尋找,我們同時也尋找,這樣就能儘快找到那托缽僧了,明白不?”
胡拉格斯聽了,就說道:“師父,我明白了。可是,他落在我們手中,我不狠狠地打他,難出心頭這口惡氣!”
心鏡上人笑道:“打就打吧,到那邊之前,你天天都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