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夫人當天就令三姐弟將徐文虎請入府中。
慕容歸夫人看過了蓋有太平汗皇大印的親筆書信及聘定之物,就向徐文虎道:
“徐先生,孩子們已經把事情跟我說過了,如今汗皇與左軍大帥都樂意結這門親戚,我請徐先生來商量,怎麼勸說我家老頭子呢?”
徐文虎道:“今天慕容將軍歸來後,夫人可以與他說話,試他意思。小可與令郎令愛就在屏風後聽聽風,再定行止。”
卻說慕容歸回到家中,慕容夫人迎上前來,說道:“老爺回來啦!”
慕容歸道:“夫人,我怎麼覺得今天你似乎是專門在等我呢?”
夫人道:“不愧是將軍,真有眼光啊!”
慕容歸笑道:“一輩子過來,都老夫老妻的了,知妻莫如夫,知夫莫如妻,我豈能沒有發覺?”
聽了這話,當時慕容夫人與屏風後面的徐文虎並慕容姐弟都是大吃一驚!
夫人聽了,心中也是暗自驚訝:“老爺發覺了什麼?”
慕容歸道:“夫人,你呀,有什麼事是瞞不了我的。”
這慕容歸,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屏風後面,慕容姐弟與徐文虎都是大吃一驚,戰戰兢兢,或是汗出如漿,或是汗不敢出。
夫人也是心中惴惴,問道:“老爺可知什麼事?”
慕容歸道:“我看你那臉色,似喜又憂,似憂又喜,莫非是為著嬋兒與娟兒的婚事?哎——這兩丫頭,都二十了,過了二十,可就是老姑娘了,更不好找婆家啊!夫人,莫非有什麼合適的人家了麼?”
慕容夫人一顆心這才踏實下來,說道:“老爺說得是。我之所喜,正為嬋兒與娟兒的婚事,我之所憂,卻是為著老爺的前程。
我在家中,只操心他姐弟三個的事情——亮兒還小,不到十七歲,但是嬋兒與娟兒兩個,目前雖有了合適人家,但是事情難辦啊!”
慕容歸聽了,倒很高興:“夫人,我的前程不需你擔心;你快說說,那合適的究竟是什麼人家?”
慕容夫人道:“那人家,地位極高,所幸是他家願意。”
慕容歸聽了,就說道:“夫人,既然他家願意,你還擔心什麼事情難辦?你說說,是哪一家,是給嬋兒說的婚事還是給娟兒提的媒?”
夫人道:“那一家呢,兄弟兩個,都是人才,所以啊,嬋兒娟兒兩個同時說親,只要你同意,便同日舉辦婚禮。老爺,你看這樣可好?”
慕容歸聽了,哈哈大笑:“能入得了我這兩個女兒法眼的,必然是好女婿!我這塊心病從此也去了,怎麼不好?!”
夫人道:“老爺,你同意了?”
慕容歸道:“我不是說過了嘛。怎麼,夫人你還有什麼疑慮嗎?只是,這說了半天講了半年地,到底是哪一家啊?”
夫人道:“媒人我已經請到家了!”
慕容歸道:“噢?媒人在哪裡?”
夫人拍了一下手掌,徐文虎自屏風後轉出來,嚮慕容歸拱手施禮道:“小可徐文,見過慕容將軍!”
慕容歸趕緊起身離座,還施一禮,說道:“徐先生,不必客氣。說起來我還得多多感謝你哪!我家女兒擇偶標準太高,難找合適人家——請徐先生這邊坐!”
徐文虎道了一聲告罪,就落了座。
慕容歸迫不及待地問道:“不知徐先生所提的親事,男方是哪一家?”
徐文虎道:“說起來,他兄弟兩個今年都是二十歲,都是徐某人師弟,力能扛鼎,才氣過人。如今,也可以說是名滿天下呀!”
慕容歸聽了納悶兒,名滿天下的少年英雄,是誰呢?
慕容歸只是往大西汗國內想,哪裡想得到這兄弟兩個不是大西汗國人呢?
慕容歸心裡想了一番,沒有頭緒,終不知是誰家少年。於是,慕容歸就拱手向徐文虎道:“徐先生,還請告知,究竟你那兩位師弟是哪家少年,姓什麼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