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下人輸的難看而氣得腦仁疼,但南宮愛還要表現的大氣。
只見他手中摺扇一收,人已飛向擂臺。
半空中,他還將白色的外套脫去,瀟灑的拋了出去。
這南宮愛本就生的極為俊美,一身華服配飾,剛出場時,就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這衣服尚飄在空中,底下就已經亂了套了,紛紛要上去搶。
只聽滋啦之聲,一件嶄新的外套,就這麼成了碎布了。
“早就聽說這位南宮家的少爺,喜歡擺排場、愛炫耀。看樣子,這當中的女子,應該沒少花錢。”暗中觀察的四人,看到臺下這樣的情形,不禁嘆道。
到了臺上,南宮愛一打折扇,輕搖著走向臺中央。
就這一系列的動作,又引起一陣尖叫。
南宮愛只是斜眼看了看孫高,便輕視的說道:“我那四個僕人,也不過跟著我牽馬扶凳,會個貓撲狗閃兔滾鷹飛。你打敗了他們,最多算是熱熱身。想來你也沒用什麼功夫,打得不過癮。來來來,本少爺與你玩。”
這話說的極為挑釁,氣得孫高三尸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掄起斧子就剁。
這南宮愛雖然是個二世祖,但功夫卻也不差,並非那種成天惹是生非的紈絝子弟。
面對孫高的大斧,南宮愛閃、轉、騰、挪,不與他正面對招,盡是戲耍的姿勢。
“不對,不對,錯啦!錯啦!”
臺底下,焦振遠看著孫高不住揮舞精鋼斧,一邊喝著買來的米酒,嘴裡不住的唸叨:“這一斧用力過猛,這一招出手慢了。高了,高了,高了……”
就算焦振遠在擂臺上親自指點,以孫高的修為,也完全跟不上這節奏。
話說這焦振遠為何這樣對孫高,又是借兵器,又是替他著急。
事實上,焦振遠與孫高沒什麼關係,只是看他敢挑戰武元功,叫囂南宮愛,覺得很有意思,便將精鋼大斧借出去,為的是搞事情。
真正讓他不喜歡的,乃是南宮愛。
南宮愛是南宮世家的少爺,富二代,生性風流自不必說。
那焦振遠外號“風流魔斧”,其為人怎麼樣,可想而知。
原本,兩個香味相投的人,應該很聊得來。
但南宮巖除了風流之外,還自命清高,覺得自己是名門世家子弟,從來不去那煙花柳巷之地。更直言,自己是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風流場所實為下流之處,自己是絕不會去的。
他這一席話,既得到了清雅人士的認同,卻也得罪了許多人。
但南宮巖是名門世家子弟,那些邪道,或者中立的人物,即便有心想找他的麻煩,也要顧忌一下現今的武林局勢。
偶有那不開眼的,想去教訓南宮愛的,往往才剛到山門,就被打回去了。
是以這次在擂臺上見到南宮愛,焦振遠便決定,給對方找不自在。
明知孫高不敵南宮愛,也要借斧頭,把他那幾個下人教訓一頓。
至於焦振遠來到這擂臺,也並非完全跟嶽君他們想的那樣。
那時,為了得到《武之禁章》中的《絕陰功》,一邊與當今國師不死道人所統領的長生不老堂相抗衡,東、西兩廠聯手阻截由鄭雪雷所押運的囚車。
原本,西廠的想法是,讓紫龍門派一人假意與東廠合作。待雙方打個兩敗俱傷的時候,再派人去搶。
哪知半路虯髯龍趕到,以一個承諾趕走了眾人。
可結果卻是,連虯髯龍自己,最後都死在了眾人合力之下。
雖然這一結果,雙方誰都沒得到什麼便宜,但任務終歸還是失敗了,總要有個人來承擔責任吧。
於是乎,唯一參與這件事的焦振遠,被問責降職,一段時間得不到重用。
心中鬱悶,焦振遠只得長住妓院酒樓。
但以前,這裡飲酒作樂,只不過是放鬆身心,準備下一次的行動。
可現如今,身側舞姬再如何搔首弄姿,焦振遠也看不在眼中;不論杯中怎樣的瓊漿玉液,端在手中也不過黃湯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