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在跟衣服慪氣的戰綿綿小同學，包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她拿出來看都沒有看一眼來電人，就直接點了接聽：“哪位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喲，這才幾天不見？綿綿，你的脾氣倒是見長了不少。”
戰少初戲謔滿滿的嗓音響起，完全沒有跟季凌塵說話的疲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不由得一愣，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愣愣的問：“哥哥？”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跟哥哥鬧了彆扭之後，哥哥還會主動打電話給她的一天，
因為以前打冷戰的時候，都是她先低頭的，所以，心情瞬間忍不住變得特別特別的愉悅…
“嗯。”男人發出了個淡淡的鼻音，他把菸頭捏滅，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季凌塵給我打電話說你不肯穿軍區學校的軍服，乖，穿吧，要不然你又該著涼了！”
“哦，好吧。”她偷偷的再瞅了一眼鏡子，忽然覺得身上這衣服也沒有那麼的難看了。
她抿了抿唇，捏了捏衣角，糾結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哥哥，你在哪？為什麼知道我在這裡，你不來找我！”
聽到她的問話，對面默了。
戰少初抬起頭看著四面八方一片荒涼，還有無數數不清的屍體，心情複雜起來。
為了不讓戰綿綿起疑，他便道：“哥哥在國外有點事兒，忙完了就接你回去，好不好？”
聞言，戰綿綿瞬間變得無精打采，她嘟著小嘴，沒有著急應了，以前她跟哥哥，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一切都開始變了……
“好吧。”她悶悶的回答。
戰少初自然是知道她不高興了，便蹙了蹙眉，在內心嘆了一聲氣：“好了，去上課吧，掛了。”
語落，他果斷的按了結束通話鍵，心臟猶如被帶毒帶刺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著。
不遠處，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搖曳生姿的靠近，她把白皙好看的手搭訕在了他的肩膀。
“小侄兒，想女人了就趕緊忙完回去吧！”戰飄檸依舊是那撫媚的嗓音，只不過不知經歷了什麼，夾著無盡的疲憊不堪。
戰少初有氣無力的嗯一聲，然後雙手抄的往左邊方向走，那雙深邃的眼眸帶著陰鷙。
……
戰綿綿動都不想動的躺在沙發，本來還有力氣慪氣的，現在倒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季凌塵走進來就看到她這副模樣，雖然狀態還是有點不好，不過起碼也不跟衣服鬥氣了。
“綿綿，走了，我帶你去教室。”他淡淡道，然後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早上又沒虐待你，不是讓你吃飽了嗎？”
“哦——！”
她懶洋洋的點頭，然後拿著包包就先走一步了，那樣子，好像是被抽魂了一樣…
季凌塵總感覺她的心情有點壓抑，蹙了蹙眉，戰少初到底跟她講了什麼？
……
本來季凌塵還想先帶她去食堂再吃點東西的，不過她拒絕了，嚷嚷著說要去教室。
她這個樣子…不得不讓他匪夷所思…